。身上那股子狼性,變得異常的清晰。
抗聯的將領普遍膽子大,在戰場上的決心也大,也敢於下決心。在戰場上,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畏懼。上級一聲令下,前邊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從來不皺一下眉頭。戰場紀律之嚴格,甚至超過紅軍時期。
不僅老抗聯出來的幹部,就是後調到東北工作的那些關內幹部,與之前在老根據地內的時候相比,身上也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甚至變的老總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些人居然是自己曾經熟悉的老部下。
如果說陳翰章、穆長秋,這些老抗聯出身的幹部,老總還很陌生的話。那麼像熊伯濤等眼下就在晉北戰場作戰的許多關內後調到東北工作的幹部,老總可是相當的熟悉。甚至在長征時候,就已經是老熟人了。
對於這些幹部,老總不可謂不瞭解。甚至有些的人,還是老總一手提拔起來的,有的還在老總身邊工作過。對於這些人的為人和品性,老總是很瞭解的。但老總沒有想到,短短的一年之內,這些老部下的身上居然發生瞭如此大的轉變,變的讓老總甚至都有些陌生。
看著陳翰章那張年輕的面孔,老總突然間想起了此時遠在東北,更加年輕的楊震,也是這群狼之中的頭狼。那個年輕人,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什麼樣的艱苦條件,能將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
至於陳翰章沒有完全按照自己的建議,老總一笑了之。陳翰章是晉北戰場的最高軍事主官,對於戰局的發展與變化,有自己的想法。怎麼樣去打,他心中還是有數的。自己那番話,也只不過是調解他對於戰局進展不暢而產生的焦慮感而已。
只要他能快速的冷靜下來,自己的那番建議聽不聽倒是無所謂。為人相當寬厚,除非過於必要,否則大部分時間裡面,更相信前線指揮員判斷能力的老總,可不是那種動不動就越庖代俎的人。
老總這邊陷入了思考之中,那邊陳翰章卻沒有太多的精力與老總就楊震的為人,去做太多的探討。他一邊緊張的調動兵力,對北面馬邑、張莊一線的二十一師團主力實施擠壓戰術,一邊還要對整個戰場進行全面的分析和判斷。
此時十師部隊已經全部空運到位,但陳翰章卻並未將十師一兵一卒,調動新廣武戰場上。他給了十師師長一天半的整頓部隊時間,一天半之後無論他的部隊融合的怎麼樣,都要拉上戰場。
易良品那裡,陳翰章就是一句話,不惜一切代價死死的纏住當面之敵,切斷當面日軍向山陰縣突擊的路線。保證十師的整訓,絕對不能受到干擾。如果形勢允許,將戰線儘可能的再向南推一段距離。
晉東北的戰局,陳翰章沒有干涉太多。對於杜開山的能力,他還是很相信的。這個傢伙現在穩重多了,估計在眼下的戰場上,不太可能幹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有杜開山在,自己對晉東北戰場應該可以放心。
所以儘管陳翰章一直在關注晉東北的局面,但除了兩方面的配合之外,卻很少下達任何實質上的命令。他給杜開山的只是一個計劃和自己的思路,至於這個計劃怎麼去執行,陳翰章對自己的這位老戰友,還有相當有信心的。他相信只要自己充分授權,杜開山在晉東北一定會給自己創造一個驚喜。
略微猶豫了一下,陳翰章將新廣武一線的戰鬥,全部移交給了正在一線指揮的熊伯濤。而自己將注意力,則轉向了北面的張莊和馬邑。畢竟那邊才是此戰的主戰場,新廣武這裡,對於整個戰場來說,只是一個點。
之所以陳翰章親自坐鎮對新舊廣武的反擊戰,是因為這裡雖說只是一個點。但卻是完成他計劃的一個關鍵所在。此戰能不能達成自己的最終目的,還是要看部隊能不能在新舊廣武的反擊力度,能不能減緩二十一師團主力北上的速度。
最關鍵的是,自己對新舊廣武的攻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