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藍淡淡地瞥了一眼宣宸,覺得自己找他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未婚夫,實在是有點丟臉。
宣宸就跟會變臉似的,馬上笑容可掬地說:“哎呀,我差點忘了,你和於海快成親了是吧?這可怎麼是好?我要是把於海帶走,那你不就沒了新郎倌?”
苗可欣通紅著小臉,語氣十分認真地說:“世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去跟王妃告密的,我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既然可欣姐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等你成親的時候,我一定會送你個大紅包!”宣宸皮笑肉不笑地衝她點了點頭,一派貴公子的氣質,隨後伸手將已經妝扮好的沈蔚藍從妝臺前拉了起來。“媳婦,咱們走吧,我帶你去練功房!”
“等一下,我拿刀!”沈蔚藍轉身進了臥房,從枕頭旁邊將自己的雙刀拿了出來,這才跟著他往練功房而來。
宣羽父子專用的練功房就在主院的後邊,跨院裡有一道角門,可以過去。
練功房所在的這個院落十分寬敞,由東至西是一個靶場,東邊豎著三個藤編的靶盤。
再往裡走,便是一間練功房。
練功房裡此時燈火通明,裡邊顯然已經有人在練功了。
沈蔚藍見到從裡邊透出的燭光,有些詫異地扭臉瞥了宣宸一眼。
宣宸一呲牙,“是我爹!他每天都會早起練功!”
二人走了進去,就見燭光照耀下,一團劍光仿若一個光團一般包裹住一個人。
須臾,劍光消失,宣羽笑吟吟地迎了過來,“兒媳婦,來到宣伯伯家裡,怎麼也不多睡會兒?”
“見過宣伯伯!”沈蔚藍抽搐著嘴角給他施了個禮,對於他這張沒有遮攔的嘴,她已經習慣了。
宣羽接過侍衛欒左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笑道:“別多禮了,去練功吧!宸哥兒,吃了早飯進宮去見見太后,你在遼城這些日子,太后沒少唸叨你。”
“是!”宣宸規規矩矩地答應了一聲,太后可是他和沈蔚藍此行的重要目標人物之一,必須要討好。
“那我先走了,今天有早朝,得早點進宮。”宣羽說著,將手中的毛巾丟給欒左,自己從門口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貂皮大衣,穿上身後,大步走了出去。
欒左將毛巾放到練功房門口的盆架上,也穿了自己的貂皮大衣,跟在宣羽身後出去。
沈蔚藍見宣羽離開了,便開口問道:“昨天忙,也沒來得及問你,希華哥呢?”
杜希華是她帶出來的,她就得把人平平安安地帶回去,不然的話,她對不起杜大娘。
宣宸道:“我讓他跟欒英暫時回家去住,大概等一會兒就會過來。”
沈蔚藍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昨天實在是有點亂,她被宣亦柔和百里家那些姐妹纏著,都把杜希華給忘了。
她脫掉身上的貂皮大衣,將雙刀背到身後,先活動了一下筋骨,因為回都城,為了趕路的時候減輕馬的負重,所以他們那些裝滿了金條的馬甲都沒穿在身上,此時身上十分輕鬆。
她接連做了幾個空翻,打了一趟拳,熱了熱身,背後的雙刀猛然出鞘,她一連挽了好幾個刀花,隨後一拉架勢,一套凌厲的刀法隨著她纖細卻矯健的身形而展開。
她的刀法十分嫻熟,一招一式皆有大家風範,看得出是下過苦功的。
只是因為年紀還小,練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在火候上還差一些,所謂的火候,也就是對敵時應變的能力。
因為在對敵的時候,敵人不可能按照自己的預想來出招,往往敵人的攻擊都是出人意料的,如果隨機應變的能力不行,會吃大虧的。
之前宋恆之出事,她曾經同人動過手,那時她就察覺出,自己的刀法雖然練得不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