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空白一片。
就在這時,一道殺氣掃過……
我第一時間,將長劍一橫,飛身上前。
有人來攔阻我,被我一掌推開。因為強行動用內力,我吐了一口鮮血。而後長劍一豎,“碰!”的一聲,擋開一枚黑色暗器!
這暗器顯然餵了劇毒!
“有刺客!”冷廖出聲道。
而冷策則嗖的一聲,拿過我手中的長劍,消失在殿門外。
這枚毒鏢,並非射向冷廖,而是射向司徒蓮的。
“不錯。寡人方才以為你在想什麼,沒想到,是在感覺殺氣。”冷廖捋著自己的山羊鬍,笑眯眯的說。
而我,則雙手抱拳,單膝跪地,“臣心裡所牽所掛,皆是王上以及南陵國的安危與昌盛。”
冷廖點了點頭,“可是,這血……”
說著,用手指了指我剛吐出的鮮血,“臣一開始和二殿下相遇之時,有些誤會。所以……”
第三十二章 封侯
“來人吶。”冷廖招了招手,一個人低頭走到他身邊,冷廖吩咐了他幾句,他點了點頭,便又退下。
冷廖對我說:“柳愛卿乃是柳大將軍的後人。雖然身為女子,卻仍有一身忠肝義膽,理當繼承柳將軍的封號——忠義侯。而你所中的軟骨散,我也會命人送去解藥。”
“謝王上。”
“軟骨散?”司徒蓮晃了晃手中的酒盅,“小王聽聞,這南陵國的軟骨散,對筋脈有著不可修復的損傷。這練武之人,一旦被軟骨散所傷,豈不是,會廢掉?”
不知這司徒蓮是喝醉了,還是有意挑釁,大殿之中突然顯得有些尷尬。
這時,冷策從殿外走進來,“已經服毒自盡了。”
“哦?”冷廖挑眉,“看來這後面的人,並非等閒之輩。”而後又看向司徒蓮,笑成一張慈父臉,“受驚了。”
司徒蓮漫不經心的說:“南陵國的守衛,果然如傳說中的一般嚴密。小王知道,再危機的場面,也終究會有驚無險的。”說著,還朝我晃了晃酒盅。
因為他黑紗遮面,所以看不到他的眼眸,更加難以揣摩他的心思。
但夏北國的太子司徒蓮,又怎麼會在這種場合壓不住自己的情緒,惡意挑釁呢?
而後,司徒蓮緊接著說:“不知南陵王上,可否讓小王邀請新忠義侯,到小王在南陵宮的住處小聚一翻,以作感謝?”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句。
我不知道司徒蓮為何要請我過去,但我直覺上認為,這樣對我有利。
冷廖沉默稍許,還未做出回應的時候,冷策上前一步,“父王,服下軟骨散解藥的三日之內,乃是柳兒身體最虛弱的時候。況且,這些日子,柳兒也應當會忙於婚事,恐怕不適合赴宴。”
冷策竟然這樣輕描淡寫的就同意了給我解藥的事情……
我還以為雖然冷廖同意,但他也會壓著,不給我。
慢著!他剛剛說什麼?婚事?!什麼婚事?誰的婚事?我的?!
“這……”冷廖又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策兒說的是。但司徒的一番好意我們也不能推辭。不如這樣,問問如今的忠義侯。”
冷廖這話音剛落,瞬間,整個大殿上的所有眼睛都齊刷刷的將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
還好,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目禮。
我瞥了眼冷策,他使勁的眯著眼睛,恨不得將他眼瞳中,我的影像擠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答應你就死定了。
但是,不答應我就好過了麼?
回頭看看司徒蓮,他正撫摸著酒盅沒有看我,一身輕鬆與慵懶,宛如已經脫離的今日的種種,成為一個超然的存在。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