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病人,在我眼裡都是一視同仁的。即使他人品有多不好。他在我眼裡,只是個求醫的病人。”
這就是我的唐越,那個,說:“我要孩子。”就抱著我到他的小院消磨了兩天兩夜的男子。
“幫我把楚笑叫來吧。”我看著唐越,頗有些戀戀不捨。
秦楚笑走進來的時候,我眼裡看見的,還是那個放蕩不羈的翩翩樂師。
“美人兒。”我笑著,拉著秦楚笑的手。
秦楚笑眼底有些微潤,捏著我的鼻尖,說道:“就知道想著美人兒!”
“當然。美人兒在面前,美人兒在腦海,不想不行啊。身不由己。”我咧著嘴說道。
秦楚笑上了軟榻,摟著我,下頜抵著我的額頭,說道:“不要再對我說道別的話。我不想聽。一句,也不想聽。給我唱首歌吧?”
有多少燕離巢北去而不還
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許不用走完
曾見過煙花璀璨留一場懷念
若說結局能改變我為你絕筆闌珊
關山月前與酒當歡
喜怒皆留得世人嘆
風雲際變能相依取暖
此喻為朝夕相伴
君可見雨中歸燕
淚隨著慢慢迴旋
等不到前塵煙消或雲散
它留下羽毛來紀念
“這首歌叫有情燕。你喜歡嗎?”我問著秦楚笑。
秦楚笑緊緊地握著我的肩膀,我知道他害怕,我知道。他不想我離開。我都知道。
“我走以後,你要好好的。樂師大賽,可以繼續舉辦。我給嬅姐兒說過了。她不會阻撓你的。”我伸手拂過秦楚笑的眉宇,貪戀地把他的容顏刻在我的心底。
“你還記得你當初見我的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嗎?我就喜歡那樣的你,現在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好看了。”
秦楚笑看著我,嗓子裡堵的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我知道他感覺到了,我這回不是發神經的瞎嘚瑟。我是恐怕真的要不行了。
我又叫來了慕容淺秋。
“淺淺,我一直答應你去苗疆看一看,卻一直沒去成。答應你再陪你去一趟路州,也沒能去成。我給嬅姐兒交代過了,她會安排好的。你帶著虹夕,去苗疆看看你父親和你姐姐吧。然後再去一趟路州,給慕容狄老前輩掃一下墓。代我向她老人家道個歉。”我像最初那樣,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背夾了一下慕容淺秋的臉頰。
“不,我等陛下病好了,我們一起去。”慕容淺秋雙眼紅紅地說道。
“淺淺,對不起,我一直以來,對你的關懷都比較少。對不起。”我颳了一下慕容淺秋的鼻背說道。
慕容淺秋搖搖頭,說道:“不要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願意的。”
我親了親慕容淺秋的額頭,我知道,他年紀最許多時候他不似他們,懂得隱忍片刻。可是他愛上我,確實沒有少吃醋吃虧。雖然如他所說。一切都是他願意的。但是我確實虧欠他不少。這也確實是事實。
“淺淺,若是有來世,我定然會補償你的。”我認真地承諾道。
慕容淺秋又嘟了嘟嘴,說道:“你若是不能許我一人一生一世,誰知道來世是補償,還是繼續糾纏不休!”
我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那到時候,你還願意跟我糾纏不休嗎?”
慕容淺秋低頭,附在我耳畔說道:“不告訴你!”
接著,我叫來了楚瑰。楚瑰眉眼中的邪魅已經消散殆盡,只剩下了無盡的愁容。
“為什麼這樣憂愁?”我企圖用手撫平他的眉宇。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想聽。我只想安靜地坐在你旁邊,看著你。好不好?”楚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