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齊霽這麼一弄,明苑恨不得直接摁住這個狗男人的脖子,從小妙峰上一腳踹下去。
「弟子沒有過來看閣主。」明苑決定噁心死這狗比男人,她掐著嗓子,拿捏出嬌滴滴的嗓音,和三月春風,柔不堪扶。
「弟子應該多來看望閣主,想閣主心中所想,可是弟子玩心太重,只顧著自己。」
嬌滴滴的嗓子,明苑聽著渾身上下雞皮疙瘩一層接著一層,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
齊霽聽著,倒是沒有她想像裡的不耐煩和噁心。
他甚至還津津有味的聽著,聽完之後,笑了笑,眼裡的陰鷙也散去了不少。
明苑目瞪口呆,她不過是想要噁心一把齊霽,自己出口氣,就算要把他掰回來,她噁心他一頓,也起不到什麼更壞的結果。
誰知不但沒有噁心到,齊霽這樣看起來還是蠻開心的?
明苑覺得她真是越來越弄不懂齊霽了。
這男人的心思已經比海底還深了。
齊霽伸手出來,在她面前攤開。他的手生的漂亮,潔白修長,乾淨的很。
「閣主的手長得甚好。」明苑開口就是一句。
齊霽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到誇獎的話語。
她從來不誇他什麼,齊霽自小體寒,身軀沒有活人的體溫,如同一塊寒冰,因此他也被旁人視作異類。
明苑對他從沒有什麼惡聲惡語,但也無視的很,即使是最親密的時候,也不見她有什麼話。
他心跳的快了,略帶點羞澀,抬眼見著她。看見明苑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心下的喜意一點點的冒出來。
「漂亮?」他故意問道。
話都已經說出口,萬萬沒有自打嘴巴又改的道理,明苑抬頭沖他笑,「漂亮。」
然後又多加一句,「其實閣主哪裡都漂亮。」
「閣主是弟子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了。」
最好看的男人,也不算吹牛皮。齊霽樣貌的確上等,早年的時候一派的溫軟,有那麼點溫潤的味道。現在身份變了,那股原本柔和的氣質也變得凌厲起來,可他的樣貌不管怎麼說,卻還是極其出眾的。
鼻樑高挺,眉眼深邃。臉頰的線條分明而俊秀。
就連身段儀態氣質,也不無出眾。當年她願意和他你來我往,除去沒事做,找個人給自己打發一下時間,和他那副皮相也不無關係。
只是明苑誇起他來,心頭老大不痛快,像是被人強行摁著腦袋示弱。
事實是事實沒錯,可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明苑就感覺自己在對齊霽低頭認輸。
超級不爽。
可是不爽也沒辦法。
齊霽心如鹿撞,他聽到旁人阿諛奉承的那一套不但不開心,反而覺得聒噪。但是她不同,她性子向來高傲,若不是心裡這般想,任憑誰來,她都不會說一句。
「當真?」
明苑見他眉眼舒朗,心情極好的樣子。她點點頭。
「弟子所言,全都出自真心。」
齊霽回身過去,眼裡的笑意和喜悅互動交織,他已經多年沒有這種心情,上次還是知道她就在自己身旁的時候。不過那次更多的是後怕,和失而復得。
他回身過去,眉眼裡笑意蕩漾,「既然如此,那麼要好好記住你的話。」
明苑隨手就掏出了自己做的劍穗,「弟子聽聞閣主不日將要過壽,所以弟子特意準備了這個。弟子身無長物,只能靠自己的一雙手做了。」
這劍穗是她自己做得,原本是給蕭竹準備的,但她看齊霽被她哄得雲裡霧裡,機會實在難得,趕緊加油努力。
蕭竹的生辰也在這半個月內,她是沒有什麼法器送的,有好的法器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