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敵人使出下流的手段對付我,我也可以和對方一樣的下流,甚至是更下流也沒關係。」
將遙控器拿在手上,男子冷笑著說:「還記得你曾經想找一群人輪暴我,將畫面公諸在網路上嗎?同樣的事,如果發生在你的兒子身上……你這做父親的面子、整個『近海幫』的名譽,可就不保了吧?」
男子一按下播放鍵,兩手被手銬銬住的夏寰,赫然出現在畫面中。
晃動的影像全部都是兒子獨自被拍攝的樣子,但是很明顯看得出來,這是兒子被人凌辱的模樣……夏彪連連倒退兩步。
「夠了!給我關掉、關掉!」
「您答應撤手了沒?從此以後,不再幹涉別人的生活。」
夏彪狠狠地一瞪,但對方也沒有退縮,倒是令他有點欣賞起對方的這份膽色。
如果這醫生是個女的,絕對會是他夏彪夢寐以求的好兒媳婦。太可惜了!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我也不喜歡威脅別人,夏伯父。」
兩人的眼神相互較勁角力。
「你就承認這次是你輸了,阿彪。輸一次,你可說運氣不好,輸兩次,你就該承認是別人比你厲害。你實在做得太難看了!」一道清冷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阿香,你……你聽到了?」
糟糕,這次的事,他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沒有讓老婆知道的。
「我聽到了!哼,哪不是阿寰他們找上門,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想要香火想到這種瘋狂程度,我連罵你老糊塗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忘記了嗎?你當初叫阿宇簽下保證書,要他留學回來馬上和你指定的女人結婚,現在婚還沒結,兒子就有了拖油瓶,天底下有哪個女人還會想嫁給阿宇?你真是頭殼壞去!」
被老婆罵到無可反駁,夏彪求饒地下跪說:「不要和我生氣,阿香,我宰影是我不對了。只要你讓我保有金孫在,隨便你要我怎麼做,我都答應!」
「好,那就由我作決定。」
陳香轉向英治與夏寰說:「聽好了,即將出生的小孩於,就當作是我和阿彪生的,不會給你或阿宇添任何麻煩,以後這個家就讓這個未出生的孩子繼承,你和阿宇可以過你們想過的人生。所以……年輕人,把你剛剛的那個片子銷燬掉吧,我陳香以『近海幫』的面子掛保證,以後我的夫婿絕不會再進一步干涉你們的生活。這樣可以嗎?」
「有您一句話就夠了。」英治將光碟取出,放到她的手中說:「我也只有燒出這麼一片而已,就交給您處理了。」
但願。英治看著陳香將光碟折斷銷燬,祈禱未來夏伯父真的不會再有什麼令人拍案叫絕、窮於應對的招數,把平平凡凡、無風無浪的日子還給他們。
天頂高挑、內部寬敞明亮的桃園國際機場出境大廳
「熱死了!梅雨季才結束,馬上就是這種炎熱的天氣,動一動就滿身大汗,衣服貼在背上的感覺真教人受不了!」
「沒有人叫你跟來,你大可以回家蹺著二郎腿吹冷氣啊!」
「處心積慮地把我趕回家,好讓你跟那個陰險的笑彌勒可以單獨相處嗎?門兒都沒有!」
「不要因為自己沒跑贏人家,就說人家陰險。」
「哈啊?怎麼沒跑贏?明明我就跑贏了,所以才保住了你的屁——」
英治一掌巴在他臉部的正中央,以冷到不行的口吻說:「再繼續往下講一個宇,我發誓我會當場把你掐死,就像掐死螞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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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聳一聳肩膀,英治才放開手,並繼續警告地說:「你在學長面前最好還是少說話,那個人的背景也不是好惹的。在我和學長話別的時候,你這個多餘的跟班就乖乖地站在一旁,什麼都不要做,把嘴巴閉上,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