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敢以自己的鳥蛋打賭,英治哥叫女人開房間的事,天塌下來都不可能!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而已,你信不信也不關我的事。」
接著,對方祭出了大批保鏢,小汪和陸禾琛被無情地攆出了門外。
站在清晨冷颼颼的大馬路上,陸禾琛鎖著眉頭問:「我想這件事,是不是要向夏哥說一聲?」
「不行。在沒有把英治哥找到之前,你去向夏哥打小報告的話,說不定夏哥會緊張地從看守所裡面翻牆出來。到時候除了頂著被冤枉的殺人罪之外,又得加上逃犯的身分,夏哥就真的是鹹魚無法翻身了。」
「那我們現在……」
「你一間一間地打去問,就算要問遍整個中部的飯店,也要問出英治哥的下落不可!我要去土豆仔的家堵他!」
禾琛不得不同意,這是他們僅存的手段了。
眼前的事物,忽遠又忽近。
進入腦中的所有訊息,彷彿都被一層閃光的薄膜所包裹,顯得虛幻、失真,卻又比夢境來得歷歷在目。
「……很棒的表情……真不愧是我看上的道具。」
連「這是哪裡?」「或我是誰?」的問題,都不具任何的意義。現在的他,不過是宇宙中的一小塊肉,飄蕩在無重力的狀態中。
然後,肉塊又與另一個肉塊相互碰撞。
彷彿有誰在哭泣著。
「啊……啊……」地,像要斷氣了。
細碎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縈繞著,極為吵鬧,極為不適。渴望對方能停下聲音,但是身為肉塊的他,根本沒有手腳可以阻止。
「很舒服吧?……女人的身體就是這麼柔軟又舒服……你知道嗎?要收買一個人只要給他三樣東西就夠了。」
沒有興趣。
「錢、女人和權。」
這些事情重要嗎?
「但是偶爾也會遇到一些特別的人,他們的價碼比較高,想收買他們的靈魂,沒那麼容易。使他們成為一個好的道具,只有一個方法了……」
不要吵。別干擾。妖魔滾開……不要糾纏……別過來……
哈啊、哈啊、哈啊!
「你夢見了什麼呢?喜歡夢中的一切嗎?不要緊,我會讓你的美夢持續下去,你只要乖乖地交給我就行了。」
不行,甩不掉。
白皙的蛇身在吞噬著他。
又來了。世界如萬花筒般天旋地轉著。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
……治,英治……小治……治……
誰?是誰的呼喚?繼續呼喚下去,不要停。
讓我去你那裡!帶我走!
被丟下來了,被拋棄了,那道溫暖的光要離他而遠去了…不,不是光離他遠去。低頭看著腳下不停湧上來的黑暗,尖叫聲從喉嚨擠了出來,但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被淹沒了。
黑暗、光明,都被渾沌所取代。
再次睜開眼,又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次彷彿不是宇宙了,這次是有趣的玻璃窗。隔著這扇窗子,好像在看著一場有聲的默劇,將自己抽離了言語,每個人講的話都沒有意義。
不,連自己都沒有意義。
「人」,從無意義的軀殼中解放了。
輕鬆。自在。無負擔。飄飄然地。在上方晃動的渾圓物體,跟隨著激烈動作而彈飛到他眼瞼中的透明水珠,也都沒有意義。
「……在這裡,我知道!你們讓開……我要見他!」
包括外面的嘈雜聲。
「……向你保證,他不希望你們來打擾。他玩得正開心,是他不要我和你們聯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