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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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釜酒吧的樓上的房間打掃的非常乾淨,這酒吧並未通電,因此客房是用一簇火焰照明。這簇火焰在黑暗中搖曳,有種說不出的浪漫意味,宋欣洗完了澡,此時浴室裡水聲嘩嘩,宋欣穿著睡裙坐在床上,捧著手機給自己的老朋友伊迪絲打電話。
宋欣哽咽著對伊迪絲以中文道:「他太過分了……」
伊迪絲大學時選修了中文,此時只能磕磕巴巴地問:「你為什麼……」
宋欣訴苦道:「我不敢用英語,他聽得懂。」
伊迪絲:「你男朋友到底做了什麼,你居然不惜打電話用中文跟我吐槽他……」
宋欣環顧四周,委屈地說:「他開了標間。」
伊迪絲:「……」
宋欣說:「他超級過分,我都計劃了一整天,他居然開了標間,現在我們一人一張床,感覺像是和上司出差!什麼約會,都是假的,標間啊伊迪絲,標間啊!兩張床兩個床頭櫃!我感覺我的性別被羞辱了……」
伊迪絲小聲道:「你男朋友他會不會不行啊?」
宋欣:「……嗯,這個問題,我好像沒有留意過……但是看漫畫裡好像是挺日天日地的,我回頭留意一下他會不會有電線桿小廣告上的毛病。」
顯然『電線桿小廣告上的毛病』這詞兒超出了伊迪絲的中文詞彙庫,她問:「那是什麼?」
宋欣掰著手指頭數道:「……陽痿,早洩,前列腺腫大,尿頻尿急尿不盡……這麼說起來他確實也是這個年紀了……不對,二百多歲的人會有這種毛病嗎……」
伊迪絲:「……」
廁所門咔噠一聲開了,羅根圍著條浴巾,上身肌肉流暢而結實,肩寬腿長公狗腰,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宋欣急忙道:「他出來了!我不能說他壞話了,拜拜!」
伊迪絲嘲她:「宋欣你廢不廢,你開房都能失敗——」
宋欣咔噠一聲摁上了電話,對羅根笑眯眯地寒暄道:「洗完啦?」
羅根點了點頭,問:「小朋友,和誰打電話?」
宋欣鼓起勇氣,撒謊道:「和我媽,她問我在倫敦玩的開心不開心。」
宋欣:「……」
宋欣想起羅根會幹什麼,精通的語言是自己的數倍——她頓時一頭撞在了床頭,絕望地問:「你聽懂了多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羅根·豪利特和平地說:「全部吧。你終於回憶起了我聽得懂中文,小朋友。對此我非常欣慰,所以我打算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欣哆裡哆嗦:「不、不用了這個尷尬的話題我們就讓它胎死腹中吧你就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就像無視初生嬰兒的啼哭一樣無視剛剛那個通話……」
「首先,」羅根往自己那邊的床上坐下,他體重頗重,床立時壓下去了一個凹陷,他沒生氣,只是平和道:「——我故意開的標間。」
宋欣快哭了,嗚咽道:「……別、別說了——」
「我這是對你負責,你姨媽剛走,這裡也沒保險套。」金剛狼忍耐道:「而且……過火的話,你比較危險。」
宋欣埋進被子裡裝死,拒絕接受這場羞恥的談話,牆上火光搖曳,火光在掛著的鹿角上跳動。破釜酒吧的套房古樸,牆上掛著巫師會動的畫,姑娘趴在掛著帷幔的床上。
羅根覺得宋欣的確是個成年人,可有時又覺得她乾淨得需要當個少女看待。
「好了。」羅根安撫小朋友道:「沒生氣,雖然我是聽到了你猜測我陽痿早洩前列腺腫大的猜測——」
宋欣裝死堵耳朵,欺瞞自己地大聲尖叫:「啊啊啊啊——!!」
羅根耐心地等她叫完,方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