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根:「……」
羅根·豪利特問:「宋欣,你在幹嘛?」
宋欣帶著鼻音,堅強地道:「我——我好像、像有點感冒、冒。」
羅根說:「……」
宋欣見他不說話,又帶著哭腔而戰戰兢兢地開口:「羅、羅根……我有點累,我們睡醒了再說正事,好不好?」
羅根·豪利特:「……」
羅根一把將宋欣的被子掀開,宋欣穿著他的襯衫,兩腿白生生的,瘦削的肩膀發著抖,哭得臉都紅了。
宋欣嚇了一跳。
羅根·豪利特:「宋欣。」
宋欣一聽他還在叫自己的名字,哭得打了個嗝。
羅根說:「你要幹什麼?」
宋欣被小惡魔洗了腦,想都不想地答道:「分、分手炮?」
羅根覺得自己會被氣出高血壓來。
宋欣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哆嗦著把嘴閉上了,同時明白自己已經作夠了死,審判日來了。
羅根說:「聊聊,你實話實說,你都幹了什麼?」
宋欣眼淚吧嗒吧嗒地往外掉:「我、我在學校裡當臥底來著,十惡不赦,無顏面對所有人,不配和愛豆談戀愛,不配當歐美粉!」
羅根·豪利特:「哦,還有呢?」
宋欣哭著道:「我、我做錯了事還敢主動甩你,還搶你的計程車,末了還把你拐上賊船,剛剛還用分手炮三個字調戲你!我、我十惡不赦……嗝、嗝。」
羅根玩味道:「就這些?」
宋欣顫抖著表態:「就、就這些!我現在就為分手炮三個字道歉!」
羅根:「話倒是一如既往地不少,但是沒一件事說在點子上。」
「你——受了脅迫,沒告訴任何人。」羅根眯著眼睛道:「連對我都他媽沒有提過,東窗事發後我才知道,我知道之後去給你收拾攤子,而你宋欣在我收拾攤子的時候,發了條簡訊把一甩,然後一個人他媽的跑得連影都沒了。」
宋欣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眼眶裡滿是淚水。
「跑了就跑了。」羅根眯著眼睛說:「我要是沒來呢?自己死在廁所裡,還是一個人哭著打車去縫針?」
羅根·豪利特氣得發抖,問:「啊?你打算怎麼辦?」
宋欣嗚咽道:「我……我只是,不自信……」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宋欣哽咽著說:「夫妻尚且如此,我和你呢?你是我死皮賴臉泡來的,是我初高中的時候去ebay去買簽名都得求著別人的英雄,在你的生活裡留下哪怕一點印記都讓我高興得轉圈也愧疚得無法面對自己,我經常……經常覺得能和你在一起,都是做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賺來的。」
「說實話,我不敢……」她倒抽一口涼氣,艱難道:「我不敢奢求你原諒我。」
宋欣擦了擦眼淚,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她這段時間流的眼淚太多了,超出了宋欣所能容納的量,宋欣覺得頭都哭得發痛,疲憊得幾乎想死去。
「你和我談戀愛都是……ooc。」宋欣心酸地道:「我不敢奢——奢求更多了。」
宋欣坐在陽光裡,她頭髮濕漉漉的,穿著羅根的襯衫,金黃的陽光把她蓬鬆的頭髮映得黃燦燦的。
女孩子瘦弱,肩上骨骼微凸,纖細勻稱,猶如春天的花朵。
羅根看著她,他眼眶發紅,半晌問了一句:「傻麼?」
宋欣倔強地搖了搖頭道:「不傻。」
羅根心裡發酸發軟,對宋欣沙啞道:「……行,來吃飯吧。」
「以後不會讓你遇上這種破事了。」羅根伸手摸了摸宋欣的腦袋,難受地補充道:「我保證,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