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誰稀罕這掌門的位子?!”索飛鴻愈加憤怒,一張紅臉已是漲成豬肝一般的顏色,“我與掌門師兄情同手足,今日定殺了你這賤人為師兄報仇!”
說話間,一邊奮力奪刀——可是,水不漪卻不與他硬搶,她反手一抽,軟鞭便飛速撤離了刀身,倒是索飛鴻用力過猛,不由往後一個趔趄——水不漪瞅準他腳步不穩的當兒,軟鞭驀然往前一探,便已捲上他的手腕,人則順勢一個旋身,飛起一腳正中索飛鴻當胸!
索飛鴻一跤坐倒地上,“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太行刀”的一眾弟子看見掌門吃虧,“呼啦啦”全都亮出兵刃,一片怒喝叫罵聲中,就欲衝上去拼個死活!
水不漪身後那些紫衣女子,齊聲清叱,衣袂飄飄間便已布好了陣勢!
這一下可是犯了眾怒,各路英豪紛紛摩拳擦掌,就要將這十餘名紫衣女子悉數斬殺於此!
“且慢!”水不漪卻大聲道,“我家聖君當年曾在大漠與謝大俠訂立盟約,若是中原武人不主動進犯,此生絕不再對中原武林大舉用兵。所以,我們今日可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
“放屁!”索飛鴻罵道,“謝大俠幾曾和你們那個女魔頭訂下過什麼盟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水不漪冷冷地瞥他一眼,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家聖君與謝大俠訂立盟約,莫非還要你做見證不成?你愛信不信!反正,你們若是執意要同我們聖教為難,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告訴你們,我聖教白虎宮金護法已率教眾三千人將‘青衣門’總舵包圍了。倘若此廂刀兵相見,那麼,她們就會將這裡變成一片汪洋火海。怎樣,有沒有哪位想要看看我聖教毫不遜於當年的氣勢啊?”
“水護法,晚輩有一事不大明白!”一直在靜觀其變的湛碧筠突然開口。
北方群雄與紫微教眾女的目光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只聽湛碧筠緩緩地道:“水護法,你方才不是說訂立了不再大舉用兵的盟約麼?那麼率眾包圍我‘青衣門’總舵,又意欲何為呢?”
水不漪微微笑了:“我們這麼多人可全是衝著一人一劍來的——一劍麼,自然是當日謝輕塵設計調走交給貴派的天劍;至於那人,湛姑娘當日可也親眼見到他有多麼狡猾詭詐了!”
“你是說謝公子麼?”湛碧筠唇邊不覺露出了笑意——看來,謝輕塵果然早已安然脫身了!
“除了他還有誰?!”水不漪嘆一口氣道,“我與他約好今日酉時在此地見面的啊!難道,他此番做了縮頭烏龜,竟不敢來見我了麼?”
“你說誰縮頭烏龜啊?謝公子幾時怕了你這妖女不成?!”一把怪聲突然就從門外遠遠傳來,不是別人,正是玉樹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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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虎離山 。。。
眾人往門外看去,只見數騎人馬正飛馳而來。
到得近前,甩鐙下馬,大步走進院裡:當先那人藍衫白靴,纖塵不染,正是謝輕塵!
“謝公子,別來無恙!”湛碧筠甚是喜悅,忙迎上一步,待看清他身後跟著的那三男一女竟是“梅嶺四煞”,卻不由一怔,“越家妹子呢?”
“那要問她啦!”謝輕塵沉聲答道,一邊伸手一指水不漪。
湛碧筠不解地望向水不漪:“問她?”
只見水不漪得意地一笑:“謝公子,又見面啦!”
謝輕塵冷哼一聲,道:“你們把她人呢?”
水不漪卻皺起了眉頭:“咦,謝公子,你的聲音怎麼聽著不大對勁啊?”
“你還好意思問麼?”玉樹臨風喝道,“你擄走越姑娘,謝公子四處尋她,一夜未眠,著急上火,嗓子自然啞了!”
“謝公子,他說什麼?”湛碧筠愕然,“她們擄走了越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