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隻會正中你所反對的力量的下懷。”
“不過要是——”我說著轉過身,想進一步討論這個問題。但是高先生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跳動的篝火和一根叉著香腸的烤肉叉躺在火堆旁。
那天晚上,在我經過一番休息,並盡情的飽餐一頓之後,我把我回家的事兒告訴了哈克特。我還把我與高先生的簡短對話也告訴了他,並說高先生竭力勸阻我不要與安妮摻和到一起。
“這麼說你是對的。”哈克特咕噥著說,“我原以為你應該……重新與家人在一起,不過看來我是錯了。”
我們正在拿吃剩的食物喂狼人,這是我們例行的日常雜務之一。我們站在離關狼人的籠子安全的地方,全神戒備著他那張威猛可怕的嘴巴。
“你外甥怎麼樣?”哈克特問,“像你們家人嗎?”
我停下手裡的活,右手拿著一大塊肉。“很奇怪,不過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把他想成是我的外甥。我只是把他想成是安妮的兒子。我忘了那樣一來他就是我的外甥了。”我不自然的咧嘴一笑,“我當舅舅了!”
“恭喜你!”哈克特不動聲色地說,“他看上去像你嗎?”
“不太像。”我說。我想起了那個一頭金髮、胖乎乎的男孩的笑容,還有他怎樣幫安妮拿衣服進屋時的情形。“依我看,是一個不錯的孩子。漂亮,當然了,跟山家的人一樣。”
“那當然啦!”哈克特哼哼著說。
我後悔我沒有多看幾眼安妮的孩子。我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我想到了回去打聽一下他的情況——我可以在附近轉悠轉悠,再逮住布里奇特聊上一通——但是我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恰好是那種可能導致意外、引起安妮對我的注意的噱頭。最好還是忘記他吧。
就在我們喂完狼人之後,我看見一個男孩正從附近的一輛篷車後面看著我們。他正在靜靜的打量著我們,一幅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引起我們的注意。如果是在平時,我不會理會他——孩子們經常在馬戲團的營地周圍探頭探腦的。但這時我正想著我外甥的事兒,所以我發現自己對這個孩子的興趣比以往對任何孩子的興趣都濃。
“你好!”我一邊叫著一邊向他揮了揮手。那孩子的腦袋立刻消失在篷車後面。我本可以就此罷休,但是片刻過後,那孩子從棚車後面走了出來,迎著我們走了過來。他看上去很緊張——可以理解,因為我們此時此刻正站在那個咆哮的狼人面前——但是他拼命掩飾自己的情緒。
男孩走到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略微點了點頭。“你好!”他咕噥道。他很瘦,長著一頭暗黃|色的頭髮,一雙明亮的藍眼睛。我估摸著他的年齡在十至十一歲之間,也許比安妮的孩子要大那麼一點點,儘管看不出太大的年齡差異。就我所知,他們可能還會一起上學呢!
那男孩問候我們一聲之後便什麼都沒說。我正在想著我的外甥,比較這兩個孩子,所以我也沒有開口。最後哈克特打破了沉默。“好啊,”他一邊說一邊摘下摘下戴在嘴上的面罩,那是為了過濾對他來說有毒的空氣,“我是哈克特。”
“達瑞斯。”那男孩說著衝哈克特點了點頭,但沒想伸出手來握手。
“我叫達倫。”我微笑著說。
“你們倆跟怪物演出團是一起的。”達瑞斯說,“我昨天見過你們。”
“你以前來過這兒?”我問。
“來過兩次。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怪物演出。我想買一張票來著,可是沒有人願意賣給我。我問過那個大高個兒——他是馬戲團老闆,是吧——可是他說他的演出不適合孩子看。”
“他有一點兒怪嚇人的。”我說。
“所以我才想看看呢。”他抱怨說。
我大笑起來,想起了我在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