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百姓早便知道燕軍來襲的消失,跑了個乾淨,而剩下的守軍顯然早便收到了命令,知道守不住,只是抵抗了半日便退軍離去了。
入姜國的第一戰不到半日便佔據了一城,可燕挽亭和慕容齊面上並無半分笑容。
他們佔的嶺都城不過是坐空城,能搬走的早便搬空了,搬不走的便放了一把火燒了,絲毫沒有留給燕軍。
顯然這嶺都城被江詢言棄了。
而燕挽亭的目的自然也不在此,她真正想要攻下的,是與嶺都城相隔二十多里的另一座城,襄城。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從嶺都城退走的守軍此時就在襄城,江詢言必在襄城佈下了重軍防守。
攻下了嶺都城,底下的將士士氣大振,原本以為會繼續一鼓作氣路攻向襄城。
可誰知慕容齊和江詢言商議後,兩人一致決定下令駐紮在嶺都城休整。
而後燕挽亭派了幾百斥候,一路往襄城探去。
李鳳遊當夜便消失不見了,餘下阿素陪在福安身旁。
而在襄城嚴陣以待的姜國大將於覃本以為當夜敵軍便會來襲,可守了一夜燕軍也未來,到了第二日,城外的護城河也不知是不是被人下了毒,入目望去,滿目都是翻起肚皮的死魚,一眼望去一片死寂的灰白色,在烈日下曬了半天,便是惡臭熏天。
城中的守軍精神緊繃了一夜,見此情形難免有些淒涼。
第二日白日,燕軍還是守著嶺都城未來,到了夜裡於覃下令疲累了一日一夜的將士稍作歇息。
可才閉上眼,城下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和震天的嘶吼聲。
原本以為燕軍終於要攻城了,哪知城下不過幾千燕軍,騎著馬揮舞著燕國大旗在城下騎馬繞了半夜又離開了。
這麼反反覆覆的過了兩日,城中的守軍便已是疲憊不堪,軍民皆是情緒急躁不安。
第三日夜裡,城下那些揮舞著旗幟的燕軍又來了。
於覃知他們是擾敵之計,便命疲累不堪的將士先歇息下。
天快亮時那些擾敵的幾千燕軍退下後,襄城的將士才閉上眼還未陷入沉睡,那馬蹄聲和嘶吼聲再次響起。
只是這次可不是什麼擾敵計謀,城外那烏泱泱湧來的,正是燕軍的主力。
攻城之戰,修整了兩日精力飽滿的十萬燕軍,對上襄城的五萬守軍,勢如破竹,一日不到便破開了城門殺入了襄城內。
三日之內燕軍便攻下了嶺都城和襄城,在城中惡戰了一日,除去狼狽退走的三萬守軍,其餘的死傷除外,竟被生擒了近萬守軍。
襄城失守的軍情很快便傳遍了姜國。
而守在寮城的江穆曦亦是收到了風,燒了一半的寮城郡守府邸,一身龍袍的江穆曦端坐在書房內。
不過幾月,他的身形便消瘦的如同皮包骨,整個人怏怏的沒有一絲神采,他呆滯的看著地面,端著的茶盞瘦骨嶙峋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門外江寒武無需人通報便徑直走了進來。
江穆曦抬眼看了他一眼,木然的雙眸終於露出了一絲亮光,他放下茶盞兩步便走到江寒武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急切的看著他道。
「皇叔,皇弟的書信可有送來。」
江寒武面上帶著笑,泰然自若的看著江穆曦,眉頭一挑問道。
「陛下說的是什麼書信。」
江穆曦聞言露出一絲疑惑。
「兩日前,朕不是託付皇叔將朕的親筆信送去給皇帝麼?」
江寒武眸中閃過一道冷光,面上帶著恭敬的笑意。
「陛下莫不是記錯了,此事本王可從未聽陛下說起什麼親筆信。」
江穆曦呆滯住了,他有些疑惑的偏頭,顫抖的手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