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想到初遇燕挽亭時的場景了呢。
曹奕蹲下身,撿起那掉在地上的玉笛,打量了幾眼笑道。
「這可真是好玉啊,雕工也這般精細,這天下至寶我什麼沒見過,這玉笛倒是合我眼。」
夏秋瀲回過神,見曹奕拿著那玉笛轉來轉去的把玩,眸子微微一皺,伸手奪了過來。
曹奕一愣,看了看空了的手,他是頭一次見到夏秋瀲這般失態的樣子。
曹奕見過燕挽亭,自然也見過這玉笛曾是掛在燕挽亭身上的,只是不知他是不是忘記了這事,唇角帶笑問道。
「這玉笛對秋瀲來說,很重要?我看你日日都帶在身上。」
顯然夏秋瀲並不想和他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嗯。」
見夏秋瀲不願說,曹奕也作罷,繼續談起了去大漠的事。
「去大漠的事,秋瀲不如考慮考慮,這次跟著商隊咱們可是能一路去西域,你就不想看看西域的風光嗎?」
夏秋瀲抿了抿唇,問道。
「若是去了,何時能回中原。」
曹奕摸了摸光溜溜沒有鬍鬚的下巴,思忖片刻後回道。
「跟著商隊走一圈的話,怕是得有兩年才能回來。」
夏秋瀲有些遲疑。
「兩年?」
曹奕點點頭。
「嗯,秋瀲可以考慮考慮,這一路自然是辛苦,你又帶著玥兒,若是你不想去的話自然也可以。」
夏秋瀲轉過身,將玉笛握在手中,緊緊的收攏。
「讓我考慮考慮吧。」
第198章 不在意嗎?
近日青州的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站在窗邊往外看,眼前四處都是霧濛濛的。
纏綿的細雨伴著冷風,叫人忍不住攏了衣裳躲在屋內不敢出門。
華清宮內。
濕潤的青石板上沾著未掃乾淨的落葉,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正一步一彎腰的撿起地上的落葉,身上的衣裳早就濕了他也懶得管了,白淨的臉上滿是頹然。
自公主殿下遷居華清宮後,這陰雨就沒停過,從早下到晚就沒停過,算上今日應當已經下了七日了。
小廝嘆了口氣,伸手擋在額前看了看暗沉的天色。
「唉,這雨下的何時是個頭啊。」
後廚內,屋子裡滿是濃鬱的藥香味,一清瘦的黑衣女子正背對著門口拿著把蒲扇給爐灶的木炭扇風。
她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了頓,將垂在胸口的半張面具戴在了臉上,而後繼續扇著風。
沒一會門外的長廊上便傳來了腳步聲。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嬌媚的女人腳步停在門邊,靠在門側雙手環臂抱著,看著那蹲在屋內熬藥的人,唇角一挑懶懶道。
「這味道我都聞厭了。」
黑衣女人沒回頭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那便出去吧,出去便聞不到了。」
葉詔音皺了皺眉頭,頗有些不耐的放下手,幽怨的盯著黑衣女人的背影,跺跺腳。
「李鳳遊,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
這黑衣女子,真是許久不見的李鳳遊。
李鳳遊垂著頭抓著蒲扇的手緊了緊,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我沒鬧。」
葉詔音黑著一張臉,陰鬱密佈,她咬著唇沉默了一會,才嘆了口氣語氣緩和溫柔了一些。
「你沒鬧?從我隨殿下到華清宮後,你就沒正眼瞧過我。」
李鳳遊垂下眸子,扇風的動作慢了下來,她抿了抿唇輕聲道。
「詔妃娘娘不是嫌這藥味難聞嗎?還是早些回去吧。」
葉詔音跨過門檻站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