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若不是夏秋瀲讓了她,她怕是在夏秋瀲手下,走不過一炷香。
眼看著就到了用午膳的時辰,燕挽亭見他們二人似乎並未停手的跡象,便對著站在夏秋瀲身後正靠著柱子的青鳶使了使眼色。
秋瀲身子本就不好,也該讓她歇息歇息了。
只是青鳶卻絲毫看不懂燕挽亭的眼色,明明看到燕挽亭正看著她,卻還裝作沒看見撇著嘴,偏過了頭去。
她就是不喜歡這個公主殿下,就算現在對著她擠眉弄眼也不喜歡。
這丫頭片子,越來越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燕挽亭挑起眉頭。
而這時。
靜坐著的曹奕突然仰頭大笑兩聲。
「哈哈」
燕挽亭回頭,便見曹奕正一臉興奮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莫不是他贏了,秋瀲輸了嗎。
那滿盤的棋子燕挽亭掃了兩眼,也分不出是黑子勝了還是白子勝了。
夏秋瀲也放下了手中的那枚剔透的白棋子,白皙精緻的面容上,突然浮現了一絲淺笑,連帶著清冷的雙眸也染上了一絲笑意。
她輕聲開口,語氣帶著些許輕快。
「曹先生果然厲害。」
燕挽亭瞧著夏秋瀲面上的笑意,愣了楞。
自夏秋瀲進宮來,這彷彿她是第一次見夏秋瀲笑的這般開心真切。
曹奕笑著站起身子,對著夏秋瀲彎腰拱手道。
「不不不,曹某輸的心服口服,娘娘不愧是國之聖手。」
曹奕這麼一說,燕挽亭這才知道原來他並沒有贏,而是輸了。
不過瞧著曹奕那一臉開心興奮的模樣,倒也是怪,尋常人輸了哪有這麼開心的。
曹奕笑著笑著突然皺著眉頭有些失落起來,他搖著頭喃喃道。
「曹某許久未曾碰到像娘娘這樣的對手了,唉可是可惜,曹某雖折了千金,卻也只能與娘娘下這麼一局棋。」
曹奕倒是說了真心話,他之所以心甘情願的將手上的那萬匹良駒折價給了燕皇,便是想要藉此與夏秋瀲對弈一局。
曹奕是個棋痴,自與師父學過棋奕後,便沉醉其中,茶飯不思也要解開古籍上的一局殘棋。
他在各國遊歷多年,專門找那些棋藝高超的人對弈,或是王公貴族或是世井小人,或是隱世高人,他紛紛尋遍,就是為了打敗他們。
他早就聽過姜國夏秋瀲的名頭,年紀輕輕就從未輸過,被稱作姜國國手的女子。
本想過些時日就去姜國找夏秋瀲,卻沒料到夏秋瀲竟嫁給了燕皇為妃。
不過一局棋罷了,彷彿讓曹奕丟了魂似的。
臨走時,燕挽亭半是不經意半是刻意的與他說道。
「若是曹先生日後想入宮中與秋瀲對弈,只需向本宮指會一聲就是,本宮自會去向父皇請命,先生可好好思量。」
燕挽亭的意思曹奕自然明白,他若真去找去燕挽亭,那便是有求與她,若是有求,便定會等價交換一些東西。
不過他曹奕就算是把手給剁了,也不會出賣天易閣。
歷代閣主都謹守著一條戒規,那便是天易閣不能與任何朝堂勢力勾結。
他可不想天易閣在他手中斷了根。
曹奕去向燕皇道了謝便離宮了,過幾日,他也該離開燕國,應江詢言之約,去姜國走一趟,談一筆生意。
曹奕一走,夏秋瀲就讓青鳶和綠阮收了桌上的棋盤。
燕挽亭抱著手臂站在一旁道。
「東西收拾好便先回景翎宮,我有些事需與你們娘娘說。」
青鳶和綠阮抬頭看著夏秋瀲。
夏秋瀲點點頭,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