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側頭斜望,見是個頭陀牽著馬匹向旁邊店家問路。只見他紅棕長髮披在肩頭,身材頗為魁武,比之旁人高上一個頭,雙耳上各垂著一隻亮晃晃的大環,高鼻深目,服飾打扮頗為奇特。
��忽聽得馬蹄聲響,左側二乘馬連騎而來,兩匹馬步子緩走,慢慢從黃蓉身側掠過,跟那問路之人會合。馬鞍上都掛著裝兵刃的布囊,形貌詭異,顯然不是中土人物。她一見到這幾人,登時心頭起疑,心想這裡是大宋領地,怎會有邊土人氏?
��黃蓉心念一動∶『這幾個人身負武功,又是邊疆人士,今日帶了兵刃來尋襄陽,多半是來助蒙古攻城。怎辦?要不要探一探他們的虛實。嗯,還是不要。不知這幾人什麼來歷?見那高鼻人精壯結實,虎虎有威,只怕外功極強不好對付。這次出城沒帶幫手隨身,芙兒又在旁,到時若動起手來,只怕佔不到便宜。還是先回襄陽跟靖哥再議。』
��「尊主,我們趕了幾天幾夜,照這腳程,理應離襄陽城不遠了,還是先請老人家先歇一會兒吧。」馬上一個矮子臉若硃砂,酒糟鼻子紅通通,笑咪咪的頗為溫和可親,向其中一人恭敬說道。
��黃蓉斜眼飄去,微覺詫異。那被稱為尊主的人,該是個中年人或老者,豈知竟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材高瘦,臉色青中泛黃,面目卻頗英俊。黃蓉見了他兩邊太陽|穴凹了進去,深陷半寸,知道他雖然年輕內力卻是不弱。
��另一個高鼻頭陀說道∶「前面就有家客棧,大夥就先住上一天,再派屬下去向大汗報信,說道已應邀約前來。」
��「此法甚好,要那蒙古大汗派人來迎接我們,這才顯現出我們的威風。」
��那矮個子急忙接話∶「尊主的武功當真超凡入聖,非同小可。當今之世,尊主定然是天下無敵。什麼五絕、郭靖,叫他們來給尊主提鞋子也不配。」
��「這次尊主帶我們一行人來中原立威,尊主武功蓋世,咱們名聲更加要名揚天下了。尊主,您就快去宰了那什麼郭靖黃蓉夫婦,奪得武林盟主之位,讓咱們在中原唯我獨尊。」
��那高個頭陀也你一言,我一語,搶著說個不停。那個年輕人聽著這些謅諛之言,臉帶笑容,微微點頭。
��雖然一行人都是低聲地講話不欲外人聽到,但黃蓉如今何等功力,又是修習九陰真經多年,早已全都聽在耳中,怒在心裡∶『果然不錯!這些人是要來為難我跟靖哥,看來要趕快把芙兒送走,趕回襄陽。』黃蓉見事機緊迫,付了錢後就回客棧。
��「咦?!」那矮個子斜眼瞧著黃蓉走過∶「哪裡來的美貌婦人,嘖、嘖、真美!這叫『沉魚落雁』,還有那個什麼┅┅他媽的!這中土果然樣樣都好,我在南海待這麼多年,就是沒見過如此標緻的美人。嘿嘿,要是能一親芳澤那該有多好!嗯,這趟是來對了。」
��那高個頭陀也是同樣心思,望著黃蓉的背影痴痴望著,心癢骨軟,嘴張的老大,忘了合攏,說不出話來。那年輕人哼了一聲,這兩人才回過神來。
��「尊主,我們就到前面客棧歇腳吧,等吃過中飯,我想先跟您告個假去辦點事┅┅」矮個子臉上滿是急色模樣。
��那個被稱為尊主的年輕人眼睛正瞪在黃蓉的臉上腰下。黃蓉秋波流轉,嬌腮嫩暈,竟是他生平未見的絕色,一顆心早已神魂飄蕩。只是臉色突然一沉,臉露不悅,冷冷說道∶「搞什麼?這裡已是敵人地界,就應該處處小心,這一趟來你還沒玩夠嗎?要是著了對頭的謀算,壞了大事,你該當何罪?」
��他面貌年輕,但聲音卻是蒼老不堪,與他相貌相配頗不搭嘎。
��「是、是、是,小的決不敢以私忘公。」矮個子吞了口口水不再說話。
��黃蓉回飯後即欲離開,郭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