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 一會兒後,保安經理終於靜靜地睡了。五個女人分別過去摸他的心跳,覺得沒什麼異常,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孔前面,看看他會不會呼吸,每個人都覺得他還會呼吸。 保安隊長說:“沒騙你們吧?只是讓你們睡覺,不用害怕,來,讓我給你們每人打一針,請多配合。” 儘管如此,她們還都很害怕,畢竟她們五位都是年輕女人,即使相信不會死,也怕他們心懷鬼胎。 保安隊長生氣了,說:“今晚你們不打也得打,自覺一點,免得受皮肉之苦。”說著就指示其他五位保安把她們一個個按住控制起來。 她們一個個被強行打了針,從慕容芹開始。 這些平時看起來都很傲氣的女人,在打針時都號啕大哭,幸虧車門緊鎖著,不然外面若有人聽到,還可能會認為是一場悽慘的葬禮。 不久,她們都相繼睡了,死一樣地睡。 老天保佑,她們真的第二天早上相繼醒過來,但不是在樹林裡,更不是在車上,而是在一家豪華賓館的一套大房間裡。 五個女人分別睡一張床上,這五張床是緊緊並靠在一起的。六名保安都坐在沙發上抽菸,臉上掛著一絲愚昧而滿足的奸笑。 她們都感覺自己有些不對頭,但不敢作聲,至於是不是歐陽或狐妖女人讓他們這樣做的,她們不得而知。 保安經理被安排單獨睡一間房。 服務員很快送來了早餐,女人們都吃不下,保安們卻狼吞虎嚥。 上午,她們六人分別被“便衣”保安押著乘飛機送往不同的省、市。誰也不知道其他人被送去哪裡,誰都感到生死難料、凶多吉少。
這種感覺你不懂 二十九(2)
慕容芹被送往雲南。 在幾個小時的航程中,慕容芹一直忐忑不安,很想跟空姐說點什麼,按了3次要求服務的按鈕,可每次空姐熱情地走過來時,慕容芹都只是說:“給我來杯飲料。” 慕容芹乘坐的飛機降落在昆明,然後“便衣”又打車把她送到附近一個偏僻縣的山村。 這個山村位於一個小盆地,交通很不方便,資訊閉塞。村的四周佈滿不高不矮的山,村民們主要以種果樹為業,年輕人基本上都跑到外面打工去了,留下來的全是老的老少的少。 村民們很純樸,也很友善,沒有人懷疑慕容芹是被非法押送來這裡的,只有從個別人的眼神中,猜測出他們把她和“便衣”當成是一對私奔的情人。 “便衣”說,他十多歲時在這個村住過一年,那時不想讀書,跟堂叔跑到這裡來開採石料,已經二十年了,沒有人認得他,但他還記得這個村。 “便衣”當天就在該村租一套上下兩層的民房住下。他說要陪慕容芹在那裡住幾個月,等風頭過後,“上面”有了指示,才能護送慕容芹回去,還要慕容芹改名換姓隱居起來,不許和外面有任何聯絡。 慕容芹說:“這和死亡有什麼區別?” “死亡是永遠地沒了,這是讓我們來度假,何樂而不為?” “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相信我,沒人認識我的,我到哪裡去都沒事的。” “小姐,你可別害我啊,你一走漏風聲,我可是要遭殺頭的呀,那比槍斃還可怕一百倍,連屍體都找不到的,你也好自為之吧。” “你別拿這些外國影視裡的鏡頭來嚇我,我又不是作惡多端,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管你做過什麼,這些我不感興趣,看菜吃飯,收錢辦事,行有行規,我們收了人家的錢,就得按人家的要求辦事。” “我就不相信我一出去,就會走漏什麼風聲,好人不可能會不好死。” “呃,你說對了,好人就常常會不好死,壞人反而常常活得瀟灑自如,這世界就跟動物世界一樣,弱肉強食,沒什麼奇怪的。” 人類有時很悲哀,進化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動物,事已至此,只好苟且偷生一段日子。慕容芹想。 “便衣”說,上面發給他三萬元現金,是給他們兩人避風頭用的,這些錢足夠他們在這個小山村生活幾年了。好死不如懶活。 慕容芹只好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