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出事情來會替我招徠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只好躲在房裡做女紅:不過,只要一等到日落,她們就會來老秀才這裡把我帶回去,然後五個人輪番上陣、要我陪她們練功,直練到五個人都因為體力不支而睡熟過去,都快二更天了。
然後,我才能帶著瑤琴前去池塘那邊,再繼續接受青衣女子指導我的琴藝。
青衣女子的琴藝確實不凡,在她的指導之下,短短三四天的時間,我的琴藝就已經大進,甚至和老秀才不相上下了,老秀才在驚歎我「擁有超凡的學琴天份」之餘,乾脆把他收藏著的、比較高深的琴譜都搬出來讓我自己看著練習,見到我練著起勁,索性把他收藏的琴譜用十兩銀子一股腦都賣給我了。
和前幾天一樣趁著夜色來找青衣女子學琴,不同的是今天青衣女子似乎心事重重,而陪侍在身後的黃衣婢女侍琴也是眉頭緊索、悶悶不樂,這讓我感到疑惑不解:但是怕唐突佳人,青衣女子沒有主動說起她為什麼不開心的原因,我也只能把疑惑藏在心裡,先專心在學琴這件事情上:特別是今天費鵬還告訴了我一個訊息,那就是南濟幫在廣場中搭建的比武臺已經完工,而且張燈結綵、佈設桌椅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明天剛好又是黃道吉日,看來南濟幫明天就會以比武較藝的方式來選拔幫主,而且選拔完之後可能立即就舉行幫主的交接儀式,所以我們可能明天就會和南濟幫的新任幫主談好結盟的事宜、並且啟程返回黃花山,這樣我就不能半夜來找青衣女子學琴了。
既然今天是我最後一天能夠學琴的機會,我當然得把握時間、好好學習才行,誰知道以後我還有沒有機會再碰上琴藝這麼好、人又美貌的師傅來教我奏琴呢?
堪堪把今天在老秀才那邊學到的曲子都奏過,青衣女子也都指正了我的錯誤,天色已過四更,看來今天接受青衣女子指導琴藝也就是到此為止了:我正想告訴青衣女子、說我從明天起可能無法繼續來向她學琴,誰知道青衣女子反而先嘆了口氣,幽幽說著:「公子確實很有學琴的天份,如果能再學個一年半載、公子的琴藝必定能遠超於小女子我:可惜的是小女子從明天起就無法指導公子琴藝了,這點萬望公子見諒。」
「不敢,其實在下也正想說,我也只能學琴學到今天,明天起我有要事、要離開鄭州府了。」
原來青衣女子緊鎖眉頭、是為了明天起就無法繼續來指導我琴藝了。
「那還真巧,我們剛好都有要事,看來也是我們緣盡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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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子又是嘆了口氣。「公子這就要回去了嗎?」
「是的,天色不早了,明天我還有要事要辦呢!」
明天和南濟幫的結盟談判事關重大,我可不想在談判的時候打瞌睡:而要是談判不成、雙方武力相見的時候,就更需要養足力氣好和人打架了。
「臨別之前,公子能答應小女子一個不情之請嗎?」
青衣女子又問著。
「姑娘請說,只要在下能力所及,自當答應。」
「不知道公子能否告知貴姓大名?」
青衣女子問著。
原來是這個問題啊。「在下蕭顥。」
「原來公子名叫蕭顥。」
青衣女子點點頭,口中喃喃念著。「蕭顥,蕭顥……這個名字還真有趣。」
「那麼姑娘,我們就此別過。」
我向青衣女子一抱拳。「多謝姑娘這幾日來的指導。」
青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雞才剛啼過五更,我們就被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給吵醒:芊莘她們服侍我梳洗完畢、大家換好衣服,南濟幫就已經有六個穿著大禮服的幫眾等在門外,預備引領我們一行人去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