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人,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系統恢復了正常。
“這是個很大的bug啊!”他將系統重新部署完,拍著我的肩膀道。我聽完,一邊暗自慶幸沒讓我來修復這個大bug,一邊悲哀的感嘆起程式設計師的生活:一邊創造著bug,一邊修復著bug,這不明擺著同自己過不去嗎?
晚上組長拉著我去喝酒,這傢伙是河南人,啤酒都是整瓶整瓶的吹。我喝了兩瓶,肚子漲得難受,提出喝白酒。他一聽眼睛裡差點就流出激動的淚珠來,說:“我可算找著知音了。”
他興致越發高漲,臉龐泛出炙熱的火焰,估摸著一時半會難以消減。我將酒杯一推,說:“不喝白酒了,咱喝紅酒吧?”這傢伙擺了擺手,搖頭微笑,不再勸我喝酒,獨自小口斟酌起來。接著我倆就開始亂泡,吹到末梢,他將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道:“有些人啊有了點錢就覺得自己多高貴似的,其實人不就是動物嗎?你說是不是這樣?”
“基本上如此,但還是有些不同。比如人會去爬雪山,但狗熊就不見得……”
組長聽完,裂開嘴同我會意一笑。書包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書包網
(十二)慾望號街車
日子一如既往的清貧,別看我每天還有十塊錢的補助,可這些是算在當月工資裡的,也就是說倘若身上沒有錢,照樣吃不了飯。組長已經回巢接手另一個專案了,在這我誰也不熟。為了節約開支,有時我便餓著肚皮不吃午飯,獨自在碼頭上游蕩。
一管大門進出港的傢伙有一次拍著胸脯告訴我:碼頭寸土是黃金啊,你看看這堆場多厚實,踩著讓人心裡面踏實。說完他伸出右腳在地上使勁地踩了踩。
碼頭是個挺有意思的地方,它只有一個大門,進出都得經過此。在裡面開車不需要掛牌照,但永遠只能是以逆時針的方向繞行。這就同愛情似的,可以無證同居,但千萬不能雙向交叉行駛,否則準得撞死你!
系統自從上次出了問題後一直保持著高速行駛的狀態,這直接導致我無所事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一隻只集裝箱被廠橋配合著拖車拉到岸邊,再由巨大得同變形金剛似的岸橋將它們裝到船上,最後貨船一拉汽笛,將我的目光勾向遙遠的海平線。
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可現在的我對待青雲之志就如同處男對待G點一樣——大概就在那個範圍,可怎麼也找不準。
每個清晨和傍晚,太陽都是紅彤彤的圓,不同得是一個即將浮出海面,另一個則是快要墜入海底,我惆悵的覺著自己同後一個是如此地相像。
提前下班成了我擺脫這股子倉惶若失的唯一辦法。我攔下一輛將要出港的卡車,同司機說搭個便車。
“上來吧。”司機伸出油漆斑斑的大手將我拉進車內。開卡車的司機除了吃苦耐勞外最大的特點就是熱情奔放。這傢伙看上去也有三十五六,在人世間混了這麼多年可對年輕姑娘這種病毒還是沒有半點免疫力。我倆沿著公路疾馳,這傢伙兩眼瞪得滾圓,不斷伸出油跡斑斑的粗壯手指盤點著路邊秀色可餐的女子,嘴裡發出‘操,屁股還真大’的感嘆——一副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的派頭。
幸好美女是走在路上,要是都像猴子似的掛在樹上,就衝這哥麼的興奮勁兒準得開車撞樹上。
我在天津路下了車,這片入住著一些牛逼哄哄的外資企業,周邊不乏咖啡店、西餐廳這些只為掏空小資們錢包的舶來品。我站在路邊抽著煙,一眼便瞧見對面一個不大但卻很醒目的廣告牌,上面寫著:倚夢電影畫廊。
我是個沒品位的人,倘若A片也算是電影的話,那我姑且還算是個電影迷,否則我只能是個電影盲。本來這種小資味兒十足的地方同我是搭不上邊的,但我還是穿過馬路向它走去。我並不急著回家,這麼早吃過青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