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沭潛想了想,道:“……那麼,華葛皇帝就不得不撤軍回國,以抵強軍。”
“但是,——如果伊南莎…瀧在時間上多下心思,完全可能在林逸之沒趕回國之前攻陷華葛!”
“…………”瀟沭潛奇怪的看著瀟沭延,“……延。”
“呃?……”瀟沭延的表情不太自然。
“為何你會對華葛國的事這麼上心?”
“……不知道,只是覺得……夫人似乎很在意南方……”
海風流連,船頭兩位男子望著遠方,不是將去的北,而是越來越遠離的南。
北岑——
戰火焚燒著雪白的城,赫羅銀色的面具被火光映襯得邪魅,他嘴角勾著笑,望著眼前的城,他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燒吧!全都燒盡吧!燒到她來為止!!!——”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瞭解華葛與北岑,所以,伊南莎…瀧挑選了他——
他們之間有約定。
伊南莎…瀧對他說:“你想見的人,會嗅著血腥味來找你。”
他情願被利用,他情願被詛咒,他甚至可以不要曾經的名字,他只要見她。
“赫羅。”
赫羅轉過身,克羅蒙…俁的模樣看起來十分落魄。
“哈哈!將軍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愁苦?”赫羅大笑著問,他已不再是曾經的儒雅之君。
克羅蒙…俁沒有理會他的嘲弄,他對眼前的男子沒有絲毫好感。
“在下現在要啟程回東諸,將北岑之勝轉達給陛下,並做下一步的準備。”
“俁將軍走得真急,你忘了將戰利品帶給陛下了。”赫羅笑。
克羅蒙…俁臉色一變,神色沉重。
赫羅側頭喚道:“來人!把戰利品呈給俁將軍過目!”
克羅蒙…俁只是低著頭。他已能聽見嬰孩的啼哭聲。
士兵們牽來四五輛馬車,赫羅走到一輛面前,隨意的揭起簾幕,“俁將軍請過目,我相信陛下一定會滿意的。”
克羅蒙…俁艱難的抬起頭,他看著那馬車裡面,零零散散擁擠著一群孩童,大多年幼,更多的是些尚不知人事的嬰兒,馬車裡坐著一位少婦,她的頭髮零散,雙眼透著恐懼,無措的望著克羅蒙…俁——
赫羅卻把簾幕又放下,轉頭對克羅蒙…俁說道:“嬰孩大多年幼,需要母親哺乳,所以我在每輛馬車裡安置了奶孃,將軍大可放心上路。”
克羅蒙…俁雙拳緊捏沒有說話。
赫羅一隻手搭上他的肩頭,“我知道,上次將軍為了保住東諸那群小孩的性命,被陛下關在地牢七天七夜,這次正是將功補過的機會啊……”
克羅蒙…俁壓著心裡一腔怒氣,咬齒回道:“……多謝赫羅大人提醒……”
赫羅鬆開手,笑了笑,“俁將軍是聰明人,哪裡需要在下提醒呢……聽聞叛軍風聲又起,看來俁將軍又要多費心神了。”
克羅蒙…俁不再理會赫羅,眼前的大火灼得他雙眼疼痛,不願再看戰爭慘狀,克羅蒙…俁轉身離去,並說道:“陛下囑咐,若是她來了,及早撤離。在下告辭。”
“那是自然,這只是個餌,我明白。”赫羅詭異的笑著。
大火在北岑王都四周肆虐的燃燒著,赫羅的進攻在這裡停止,他肆意渲染著戰火,硝煙滾滾猶如張揚的野獸。
柯爾娜在一群疲憊不堪計程車兵裡找到柳言。他與北岑曾經的大殿下柏明站在城牆上,兩人身上都帶著戰鬥過的痕跡。
柯爾娜跑上城牆,“柳言!”
“柯爾娜?!”柳言愕然的望著她,並向她迎過來,“你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
柯爾娜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