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裡閃起驚喜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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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保時捷卡宴輕快飛馳。秦箏縮在座位裡,忍不住偷偷看碧笙的側影。
還是有點狼狽,黑髮濡溼、衣服上有了褶皺。但是反倒像是開啟了他平素冷硬的面具,露出他毛茸茸的柔軟。他的眼睛閃亮,薄唇似乎微微挑起,甚至隨著音響輕輕吹著口哨。
他很快樂。
是不是男人得逞了之後都會這副德性?
秦箏轉過頭去,望車窗裡一棵一棵以固定頻率向後退去的綠樹,輕輕說,“那錢,是你的吧?”
碧笙轉頭挑了挑眉,“我撿的。”
秦箏咬了咬唇,“我記得你小時候參加過魔術訓練營,我也確實被你的快手給騙過——可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你走過去之前,那地面上什麼都沒有。”
碧笙一笑,便再沒否認,只輕輕說,“秦箏,錢真的很重要,對麼?”
秦箏垂下眼簾。
“可是秦箏我要你明白,無論是在七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還是在這樣十塊錢一個小時的簡陋旅店裡”,他的眸子幽深凝來,“我都會這樣貪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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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禽。獸
後來秦箏才知道,原來那天碧笙拿出的錢,不僅僅是那對窮困夫妻說的缺少的500塊,而是他皮夾裡當時所有的現金。
翌日秦箏抱著東西去呂璇那裡上班,想了想,終究還是又帶上了那個韋奇伍德的杯子。
剛要走進呂璇化妝室,就聽見呂璇高聲的叫罵,“滾,都給我滾!看著衣冠楚楚,實際上禽。獸不如!哄著上手的時候怎麼都行,玩過了就扔到一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秦箏怔在門外,看一個白胖的中年男子狼狽出門來,掏出手帕來擦了擦汗。秦箏好奇跟著走到視窗望向外,那人坐了一輛紅旗離去。秦箏明白,這是位官員。
走進化妝室時,呂璇正使勁地抽菸。秦箏走上去直接將香菸抽走,“待會兒有訪談,別帶著一身煙味兒。”
“嗬,才來上班就管我?”呂璇的鳳眼吊著秦箏,冷笑。
“難道你花大價錢請我來,是裝聾作啞的?”秦箏將香菸熄滅扔掉。
呂璇支著額頭很是疲憊,“我也不瞞你,剛才那王。八是高處長。我跟了他兩年。他想當副局長,要拉我去陪他頂頭上司!兩年啊,我以為怎麼也該有點感情,沒想到他拿我當雞!”
秦箏搖搖頭,給呂璇倒過一杯水來,“問問你自己,愛他麼?若不愛,就是各取所需而已,何必讓自己傷心。”
呂璇驚訝抬眸望來,良久撲哧兒笑了,“拜託你秦箏,能不能別這樣冷靜?你就不能像那些狗血小言一樣,陪著我義憤填膺一下?”
“呂小姐,我這就起身去與皇天談。看您還有沒有什麼補充?”呂璇經紀人杜譽走進來問。
呂璇從鏡子裡望秦箏,“秦箏,你跟著杜譽去吧。見識見識。”
杜譽怔了下,隨即含笑,“秦小姐你稍等,我先去備車。車喇叭響,你就下樓。”
秦箏皺眉走到呂璇身邊來,“為什麼要我跟著去?”
呂璇冷笑,“我在給你機會,抓不抓住看你自己了。當助理還是經紀人,這其中地位與收入的差別你該知道。我讓你從助理做起,卻不會讓你一輩子只當我助理。”
秦箏上車的時候,杜譽含笑幫秦箏開啟車門,“秦小姐……”
“叫我秦箏。”
杜譽一笑點頭,“秦箏,我先給你介紹一下皇天集團。聽這個名字我想你也能多少感知到,這是個有黑道背景的企業。娛樂圈裡這也是見慣不怪。待會兒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