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揚起臉,我毫不客氣:“我看上了王爺這匹馬,請王爺送我,王爺自己再去尋一匹別的來,咱們並駕齊驅,要去哪裡我舵著王爺。”
千雲戈一愣,頓時瞭然笑了:“銷魂好眼力,這馬是本王在廣陵孝突山中所遇,馴了一個多月才讓它帖服了,你喜歡儘管拿去,只是它性子太烈,不知你能否降的住。”
“王爺放心,寶馬良駒自然都有些脾氣,不過我會讓它老實聽話!”我狡黠地說著,忍不住伸手撫著馬鬃。
“好,那就送你,我也信銷魂的本事。這馬兒叫‘餘雪’,你可記住了!”說完,千雲戈便縱身下了馬。
我默唸道:“恨春去、不予人期,弄夜色、空餘滿地梨花雪——餘雪,好名字!”
千雲戈會意一嘆:“好,本王去尋匹能配這‘餘雪’的來,你梳洗一下咱們就上路。”
而後大步走出銷雲閣,千雲戈的的身影終於消失在我眼前。
餘雪果然不甘人命,騎著它跑了不過幾里路,竟幾次三番要被騰晃下來。但不知為什麼,每次都是恰到險處,它又穩住了,似是在與我戲耍一般。
千雲戈倒笑得詭怪,直說馬也會憐香惜玉,不捨的真傷我,惹得我用冷眼狠狠砸他。
就這樣,千雲戈駕著黑晶似的塵鼦跑在前頭,我與餘雪互不服輸跟在其後。行了半日,不覺出了長都郊界,餘雪反配合起來。我這才體會到什麼叫寶馬良駒,固然累,但果然不是尋常坐騎能比,只要認了主,絕對忠實體貼得讓人無比受用。
終於有些體力不支,我們在堯陽境內一個小村子附近停下,千雲戈與我飲馬溪邊,全然不像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均赫王爺。
“你也不問我要帶你去哪裡嗎?”千雲戈站在我身後問。
經過這一路你來我往,我與餘雪倒生出許多感情,我忍不住一遍遍撫著餘雪皎白的皮毛,愜意答道:“問什麼,王爺既說是要劫了我去,自然有好去處。”
千雲戈想起什麼似的臉色一收,道:“哼!你還敢說,我倒忘了問你,我不在,你都做了些什麼?”
“王爺不是都知道嗎,想我也不如王爺那些手下說的詳細,何必問我!”我也不看千雲戈,倒是答的自如。
千雲戈一把掠過我的腰,貼在他身上,臉上笑得邪魅:“你膽子越來越大,是吃定了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不等我說話,他又勒緊了手臂說道:“叫我名字,你再要王爺長王爺短的我可不饒你了!”
“銷魂不敢!”我話雖恭敬,語氣卻透出幾分挑釁。
千雲戈把我又是一緊,我吃疼咬著下唇,眼中笑意卻沒有消減絲毫。
()
“小妖精!揹著我你到底勾搭了多少人?”
我裝作苦思冥想,伸出隻手算計起來,哪知千雲戈竟一下子咬住我的指頭,雖不用力,卻也不肯放鬆。
“王……啊……千雲戈!”指腹上一陣刺痛,待我收回手,才發現食指已經被千雲戈咬出血來,兩個深深的牙印懲罰一樣張揚著千雲戈的不滿。
“咬壞了你可要賠的!”我反而毫不生氣。
“陪?我先罰過你再說!”千雲戈說著俯下臉,與我貼得緊密:“是告訴我你都做了些什麼,還是讓我先解了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我掙不開他,於是說:“你可才說了要知我憐我……”
“我知道,可我沒說過不再碰你。”千雲戈耍起無賴。
我笑了:“那你想聽我說什麼呢?”
“你跟那個人到底到了什麼地步?”千雲戈徑直問道。
我略帶挑逗地說:“就像我和你現在這個地步。”
“你!”千雲戈一把推開我,我踉蹌幾步順勢倒在草地上,抬頭迎上他噴火的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