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林寒嚇得縮了一下。
“你一晚上都幹什麼去了?”
“我、我出去玩了一下……”
程皓臉色鐵青,比鞋底還難看:“現在才知道回來?!虧我還專程買了蛋糕要給你過生日。”
林寒這才看到桌子上那個還沒拆的小盒蛋糕,又是驚喜又是懊悔:“但、但是,你說了晚上有一場秀要走,沒空給我過生日……”
“我是沒空,早知道你會出去鬼混,我也不用走完秀就急著趕回來。”程皓悻悻地看了他兩眼,又皺起眉頭認真上下打量他,狐疑地,“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啊,我……”林寒不會說謊,自己這種兩腿快合不攏的姿勢也實在太明顯,只好老老實實的,“我召男去了……”
程皓露出被雷聲震到耳鳴的表情,挖了一下耳朵:“啥?”
林寒怕他不明白,又解釋:“是在夜店裡叫的,你也知道我是同志……”
“男?召男?”程皓眼珠子青筋都一起往外鼓,似乎血也要吐出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一個晚上要給你驚喜,你去召男?”
“但是……”
“給我過來!”程皓拎著他的衣領,不由分說把他的褲子扯下來,“你在上還是在下?”
“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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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驚恐萬分,聲音都發抖,對方卻不客氣地把他腿開啟,從後面檢查了一會兒。
“用了保險套沒有?”
“啊……”
一看他那個“剛想起來”的表情,就知道是沒有了,程皓恨不得捏死他:“連保險套都不知道戴,還學人家去嫖!”
林寒被他吼得有點害怕,囁嚅著:“一次應該也沒什麼關係,而且那個人看起來很乾淨……”
“都是了還能多幹淨?你要去召男,不如讓我上!”
林寒有點黯然,彆扭地把褲子穿好。
“你又不是同性戀。”
他喜歡程皓,但程皓不知道,或者裝作不知道,總之他們只是朋友。
暗戀了一年又一年,程皓的女朋友也見了不知道多少任,看著他們在自己眼前親熱,經常聽得見隔壁男女的聲音,越來越看不到希望。
無結果地苦苦愛了一個人這麼多年,他終於也想試著享受一次,看看被人愛著到底是什麼感覺。生日這天花了許多錢,總算體驗到了。
這個什麼東西都可以標價出售的世界,真是好。
“還發什麼呆,”程皓“哼”了一聲,“快把褲子穿好,蛋糕給我吃乾淨,然後去醫院。”
林寒唯唯諾諾地坐到桌子前,開始拆蛋糕盒,程皓抱著胳膊站在一邊,殺氣騰騰地監視他吃。
程皓是專業模特兒,高大英俊,非常會穿衣服,品味絕佳,自然也不會像一般男人那樣邋遢;他有潔癖,注重外型,有一架子的護膚品和香水,甚至會修眉毛,林寒還見過他上粉底、用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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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此,林寒原本抱著點希望,以為這樣的話是同志的可能性比較大。
後來才明白那只是職業要求,程皓其實無比之Straight,口頭上開開玩笑是無所謂,真想讓他碰男人或者被碰,被打死也不是沒可能。
他邊吃,程皓邊罵,把他從頭到腳毫不客氣地數落了一通,最後又命令:“蛋糕給我吃下去!剩那麼多,你想死啊?”
林寒被罵得眼圈都紅了,還努力在忍耐,把蛋糕往嘴裡塞,被噎得直哆嗦。
程皓看他那樣子,又放軟了口氣:“喝點水吧,別噎著。”
這傢伙雖然有點傻,但程皓喜歡跟他做朋友。
因為他的笨倒也不是智力低,而是不精明,沒什麼心眼,只會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