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滿了草莓、蘋果、梨子、桔子、荔枝等。東西南北的水果都集中到了這裡。有些終其一生未曾謀面的,也在這裡做了鄰居,生長的生機勃勃,鮮嫩滴。此外還有海棠、桃花、梅花、月季、櫻花等不同季節的花卉也被圈養在一起。在這些花果樹木的外圍還有十幾畝農田,種了水稻、麥子、油菜、玉米、山芋等農作物和蔬菜。使人有一種錯覺——這裡是沒有季節的。
“小乖,小乖,這裡好漂亮啊!”杜五興奮的大叫大嚷,“這都是誰種的?”小乖因為早見慣了,對他的驚奇很不以為然,掀了掀眼皮,半晌才道:“以中間的荷塘為界,這一半是我們大王的,另一半是那窩黃鼠狼精的。說來說去那一半也是我們大王賞賜給他們的。我們大王從來不在意這些。他打架倒是一把好手。這些都是大王為你種的,想你能在每一季不受自然約束吃到四季的水果,看到四季的花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的聲音越說越小,直到沒了聲。
被毒辣的太陽曬著,杜五疑惑的皺著眉,眯著眼睛看向小乖。小乖躲在垂簾錐帽裡面,杜五看不到他閃閃爍爍的目光。杜五問道:“你方才說這些水果和花卉是大王為我種的?大王早就知道我要來這裡嗎?”小乖慌忙否認:“我說錯了,小乖說錯了。大王是為了他喜歡的人下令眾妖精種的。我看大王現在很喜歡你,就說大王是為你種的嘛!”他說話聲音輕輕柔柔的,因為害怕,更是聲若蚊蠅,聽起來彷彿很委屈。杜五雖然聰明,但他的心腸更軟,當下便不再追問。轉了轉小乖的小錐帽,哄他:“說錯了就說錯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別難過了,啊!”
在荷塘的另一邊,一棵梨花樹上,蹲著兩個身量矮小的人,窺伺著杜五的一舉一動。其中一人是個斯文俊秀,膚色白皙的青年,但他年輕的臉上卻留有一把白鬍子,很不地道的老氣橫秋。他身邊的人與他恰恰相反,古銅色的臉,像被罩在陰影裡,沉甸甸的。眼睛不大,單眼皮,卻出奇有味道。他頭戴一頂四方財主帽,帽的四角分別垂著一個金元寶。衣服也是華麗鮮豔,但這種輕浮奢華卻與他一臉的凝重不甚諧和。
明知附近沒有旁人,斯文俊秀做書生打扮的人還是壓低聲音對身旁人道:“那個少年就是玄易的心上人,我打聽過了,叫杜五。”身旁人咬著下唇,稚氣隱忍的表情揭示了他不大的年紀。沉默了半晌,他面有難色的說:“白雲,為什麼非要我做大王?現在不是很好嗎?有這十幾畝地,這一大片果園,我們留著吃也行,拿到鎮子上賣只有賺沒有虧的。安安樂樂的過日子不好嗎?再說,狼王對我們不薄,這片地也是他賞賜……”
“住嘴。”白雲打斷他的話,忍著怒意道:“父親平生志願就是取代世世代代統治這裡的狼王一族成為這一方霸主,揚我們黃鼠狼一族的威名。父親臨終時交代,要你將他的遺願做為此生的目標。你不行,還有你的孫子,你的孫子不行還有你的重孫子……我雖是父親的養子,非你的親大哥,但父親並非少疼我一分。父親臨終前要求我督促你取代狼王坐上大王之位,我此生定將不惜一切代價成就你的奪王大業,方報父親養育之恩。黑土,父親對你寄予厚望,你竟然如此不爭氣,三番兩次想臨陣脫逃……”黑土慌忙打斷他的話:“不是,我沒有……我只是說說。你放心,只要你要我做的,我就一定會去做。”他的聲音逐漸的低下去,低下去,直到低到他自己都聽不見為止,嘴邊溜出一句話:“即使這是我不想做的……”說完後,連他自己都疑心這是他說的話還是他撥出來的氣。
起了一陣風,挾帶著一股股的熱浪兜頭兜臉罩過來,樹枝搖晃,滿枝頭的梨花像紛紛揚揚的落雪,四散飄落。白雲的鬍子差點被吹掉,翻到頭上,還有一點粘性粘住了頭髮,又成了少年白。白雲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把鬍子從頭上揪下來,咬牙切齒道:“銅錢這臭小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