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發現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那日他初見自己時熟稔的模樣,現在想起來,更讓人生疑,他究竟是誰?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蜉蝣客棧上空的濃霧較之以往更濃烈幾分,耳邊聽見這濃霧中不停的鬼哭聲,它就在四面八方,圍繞著蜉蝣客棧不肯離去。
陸離抿著唇道:“掛賬,到你想離開的時候記得還我。”
“知道了!”
無數的冤魂爭先恐後的踏上木廊,往客棧中跑來,而路過的鬼魂無一例外被這些魂魄直接撕碎湮滅。
信芳和若華此時紛紛祭出寶劍,兩個身影擋在前廳門前,裡面的鬼魂和妖怪稍微強一些的都站了出來,弱小的精怪嚇得藏在桌子下面瑟瑟發抖。
一隻臭鼬妖挺身而出,相比蛇妖和狐妖的好基因,臭鼬這樣的妖怪實在不受上天垂憐,變幻出的人形多為醜陋。
他是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禿頂男人,禿頂就禿頂吧,頭頂還一股頭油味兒,甚至冒著油光。一身不太看得出顏色的衣裳,更是常年自帶黃綠色氣體。
隨著他站出來,不必風吹,這股難以消受的味道迎面撲來,差點嗆得眾妖暈倒。
“你出來幹什麼!”信芳掩著鼻子,將蛇信子好好的收在口中,嫌棄的道。
臭鼬妖哼聲,高喝一聲道:“乾坤神氣!”
威武霸氣的臭鼬妖將後身對著一群冤魂,一瞬間,黃綠色氣體自他股間噴射而出,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迅速蔓延,若說他原來的味道,堪比累積了多年的旱廁用文火慢熬,這“乾坤神氣”就是熬煮的金黃之物中投入了一顆炮仗,瞬間爆炸。
此氣之猛,瞬間將一大群奮勇上前的冤魂彈開半丈遠,氣味霎時間溢滿了小院,刺激著每一個在場的鬼怪。
“太臭了。”蘇蘇一躍跳進若華懷中,口中泛著酸水。
若華摸摸蘇蘇頭頂的皮毛,似乎也覺得它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向臭鼬妖的目光森寒無比。
信芳只覺得頭皮發麻,瞬間胸口湧動,乾嘔不止,隨著他這一聲乾嘔,更加噁心的事發生了。所有的妖怪都一邊掩著口鼻,一邊自尋牆角,不可抑制的嘔吐聲傳遍了整個客棧。
臭鼬妖先是一得意,接著,臉色突變,雙手捂著後股間,倉皇的道:“用力過猛。。。”說著,慌忙往回屋裡跑去。
他倒是走了,這一聲四個字落地,剛才稍微緩過神的眾妖再一次嘔了出來。
地上的冤魂無知無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彈開了自己,摔倒了一瞬間,又再一次爬了起來,向客棧湧了過來。
若華側眸看向信芳的一瞬間,二妖心念一動,兩把寒劍砍上了唯一通往客棧裡的木廊,阻斷了客站連線外面的唯一通路,這樣看起來,更像一座孤島了。客棧中的鬼怪悄悄的趴在門邊偷看,又不敢走出去,一臉驚恐的模樣。
就在這一瞬間,數百擁擠在木廊上的冤魂,隨著木廊掉進水中。漆黑的河水泡著冤魂的身體,就如無數鋼針扎進身體一般,更加駭人的哭喊聲在一瞬間炸開了。
他們撲騰在水中,卻無法遊動,就像被禁錮住了一般。
兩團白雲自天際緩緩下落,陸離踏上堅實的土地,轉眸看著水中圍繞的冤魂,又側眸看向遠在客棧外擠在水邊不得前行的冤魂,眉梢一挑。
“你們做的很好,每人加五塊中品靈石月錢。”
“謝謝老闆。”信芳微笑著眉梢一勾,顛著小翹屁股諂媚。
“這是怎麼了?”攸寧蹙眉看著信芳。
信芳努努嘴,示意她自己看,接著道:“客棧外來了數萬冤魂,個個煞氣十足,好幾個路過的魂魄都被他們給撕碎了。我和大兄出去抵擋了一陣,根本打不過來,數量實在太大。”
若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