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進了裡面,那駝子喚來一婦人。這婦人四十上下年紀,農婦打扮,模樣機靈極是利落。身上繫著圍裙,手上還溼漉漉的,顯然剛從廚房出來。那劉駝子指著魏青二人道:“劉媽,你去給他們找件乾淨衣服換了,帶他們到處去玩玩。”
那婦人爽朗地應了,領著兩個孩子來到後院下人居住的地方。燒水給魏青兄妹洗了澡,恰好她有著一個孩子合著和魏青年紀一般大小,就找出自己孩子的衣服給魏青換了。魏青這一打扮起來,那精氣神就上來了,連安馨柔也笑得像朵花似地,連連喝彩。
那婦人給魏青收拾停當,笑著問道:“小哥兒,你們想上哪兒去玩兒?”魏青望著地上的髒衣服有些羞愧地道:“劉媽,我不想出去,我得把衣服洗出來,你帶柔兒去吧。”劉媽奇道:“小哥兒,你竟然跟了我家老爺,老爺們有的是錢,還怕沒有新衣服穿莫?這麼破舊的衣服要它作甚?”
魏青有些羞澀地答道:“這是我媽媽留下的遺物,我把它洗乾淨了收藏起來,想媽媽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就像媽媽還在我身邊一樣。”劉媽見這孩子珍稀東西本來就大有好感,聽了魏青的一席話不由為魏青的孝心所動,覺得這孩子小小年紀就知曉節儉,長大了一定不凡。
魏青不去玩,安馨柔自然不去。兩個孩子邊洗衣服邊聊天。安馨柔憂心忡忡地道:“青哥哥,你說他們會送我們去臨安嗎?”魏青不解地看了安馨柔一眼道:“大師傅他們既然答應了花姑姑,應該不會說話不算的”那安馨柔又道:“我才不稀罕他們送,一個個怪模怪樣的,我一點都不喜歡。青哥哥,你喜歡這三個醜傢伙嗎?他們還叫我叫他們大師傅、二師傅、三師傅,他們這點微末道行,也配我叫他們,我就偏不叫。”
魏青心裡一驚,暗道大師傅他們怎麼醜了?大師傅的確不那麼好看,可是二師傅三師傅那點醜了?行為舉止是有點怪異,那是他們的本性。可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就說他們醜吧!就正色道:“柔兒,你這句話就不對了,稱呼人有什麼好難的。他們年紀本來就比我們大,本事也比我們好,我們就自當尊敬他們。再說了這事還是花姑姑託付他們的,花姑姑是為了我們好,難道我們連花姑姑的話都不聽了嗎?”安馨柔強辯道:“反正我就看不慣他們,你看那個大師傅,還駝著背,那麼醜!我一點也瞧他們不起,要是我爸爸在,一定不會受那姓聞的欺負。”
魏青見安馨柔每次提到他父親,就得意洋洋的,口氣頗為驕傲。那逆反心就上來了道:“難道你爸爸比花姑姑還厲害?”安馨柔臉色一紅囁嚅道:“我爸爸和花姑姑是師兄妹,爸爸說花姑姑的悟性是很好的。”那話裡分明承認花姑姑比她爸爸的本事好。魏青心裡想笑,就不理睬她。安馨柔嘆了一口氣,悵惘地道:“就怪我媽媽,她不許我學武功,我爸爸又聽她的話,要不然今天我們就不會受人欺負了。”
魏青心裡暗道,你爸爸打不過花姑姑,花姑姑又打不過姓聞的。你爸爸自然就打不過姓聞的,怎麼會不受人欺負?你武功再好,難道會超過你爸爸?安馨柔輕聲道:“其實我也不怪我媽媽,我自己也不喜歡學武。我媽媽可有本事了,繪畫,彈琴,唱曲她樣樣都會,那是人人都知道的才女。青哥哥,那天我彈琴唱曲給你,好不好?”
魏青有點疑惑地望著安馨柔。心裡暗道柔兒妹妹雖然有點大小姐派頭,其實性格還是蠻溫柔的。
卻說魏青洗好衣服之後,又和安馨柔到桃園裡走了走,就到了晚飯時間。劉媽把他們送過前面大堂來了,那大堂修繕得極為高大莊嚴,廳中擺設十分豪華,顯眼之處是中間的那張供桌,上面有三尊劉、關、張的鍍金塑像。供桌上擺滿各種各樣的貢品,可見三人對其的虔誠程度。供桌的前面是一張大桌,上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較之酒樓之上的更為豐盛,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