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期望之色,頃刻間黯淡了下去,詢問道,“連館主也沒有法子嗎?”
錦言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館主這般醫術高超的人,都想不出法子來,只怕,小兒此生是無望了。”
忽的一道聲音傳入,管家身形一震抬起頭來,看向錦言身後下朝回來的燕王,急忙迎了上去道:“王爺,您回來了?”
燕王點了點頭,隨即往錦言那裡走去,錦言這時也回過身來,躬身行禮道:“草民見過燕王。”
“不必多禮。”燕王虛扶了她一下,這才道,“可嘆老夫戎馬一生,唯一的兒子卻得了這等怪病,天有不公,難道竟讓本王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王爺,我們繼續找,總能找到機會的。”管家看燕王神色悲慼,急忙在一旁出聲安慰。
錦言急忙也跟著道:“是啊,王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醫不好,不代表就沒有人能醫好世子的病,王爺大可不必這麼悲觀。”
燕王搖了搖頭,看著錦言道:“館主的醫術,皇城早已傳開,本王一早便聽人說,這世上幾乎沒有館主醫不好的病,可嘆,館主能醫天下人,卻醫不好本王的兒子,這難道不是天有不公麼?”
不知是不是錦言多心,這話聽上去,總覺得有更深層的含義。
她略略頓了一頓,隨即道:“坊間傳言而已,神化罷了,大夫也並不是萬能,皇上的牽引,世子的麻風,皆是我無能為力的病,還請王爺見諒!”
燕王擺了擺手道:“你又不是誠心不醫,本王又怎麼會怪罪你?至少,你還願意親自察看小兒的病情,曾經都不知道有多少庸醫一聽說小兒患的是麻風,怎麼都不肯治,還是本王一怒之下,斬殺了五個大夫,這才制住了這些不聽話的人。只是可惜,殺再多的人,也換不來小兒的健康……”
他嘆息著,看向遠方,管家站在他身後偷偷抹著眼睛,錦言垂下眸光不語,靜靜的立在那裡,這個樣子,倒似她也沉浸在世事無常的感嘆中般,獨自難過。
燕王看了一會兒遙遠的天際,忽而便回了神道:“館主難得來一次,自然是不能讓館主白跑一趟。”他說完便對身後的管家道,“管家,午時就留館主在這裡用膳了,你去讓廚房準備準備,多做些好吃的菜。”
“是,王爺。”
錦言動了動嘴,還未答話,管家一驚答應一聲,快步走了。
錦言隨即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來道:“既然是王爺盛情邀請,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燕王一掌拍在她的肩上,隨即道:“其實本王根本沒有外頭傳的那麼兇悍,館主不必怕我,你瞧你,臉色都白了。”
有嗎?
錦言下意識摸了摸臉,這才道:“可能是昨夜沒睡好吧。”
燕王呵呵一笑,道:“走吧。”
他在前,錦言在後,平凡在最後。
走至一半兒,燕王忽然開口道:“聽聞館主是北宇人,不知是北宇哪裡人?怎會來楚國?”
錦言心中一凝,隨即道:“我是京城人士,只是從小任性慣了,一直想學男子出來闖一闖,爹孃太*我,不忍拒絕,這才放我出來。”
“京城人?”燕王一凝,隨即道,“本王聽聞秦王昔日有位秦王妃,醫術也是了得,還研製出了淮江瘟疫的解藥,救下了幾十萬人,不知,館主可曾聽說?”
錦言心裡驚了下,面上卻強自露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她抬起頭來看了燕王一眼,燕王笑意吟吟的,實在是不像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她隨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