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天國把未成年人搬出來當擋箭牌,陳漢卿立馬看向周朝陽,說道:“周局長,你給徐校長科普一下咱們國家的法律,有哪條法律規定了,未成年人犯了法可以不用負責的。” 周朝陽往前站一步,說道:“根據我國相關法律規定,未成年人如果有故意殺人、殺人未遂、故意強姦以及強姦未遂的情況,又屬於影響比較惡劣的,也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只不過從情理上來說,未成年人可以酌情降低處罰。” “徐校長,酌情降低處罰可不代表不處罰。” “所以,我們公安機關有權將於文浩這些觸犯了法律紅線的人帶回警察局進行審問。” 聽著這話,徐天國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周朝陽剛剛說的都是事實,未成年人犯了法,的確不能逃避。 畢竟,於文浩也是十四五歲的人了,並不是那些什麼也不懂的小學生。 而就在陳漢卿和徐天國拉扯的期間,學校裡的不少老師都開始圍了過來。 徐天國眼珠子一轉,立馬就想到破局的辦法。 他現在想要阻止於文浩被公安局的人帶走,那就要替於文浩開脫犯罪的事實。 於是,他說道:“陳科長,周局長。你們對這件事情的真相都不瞭解,我想在這裡做一個澄清,於文浩是不存在犯罪的,反倒是葛娜這個同學小小年紀就心思不純,她家裡窮,為了從歪門邪道上搞到錢,就把主意打在於文浩身上了。” “這件事我們學校的老師都是知道的,他們都可以作證。” 徐天國開始對著身邊的幾個老師說道:“張老師,孫老師,曾老師,你們都可以說說心裡話,我剛剛講的是不是事情的真相。” 話音落下,一名老師立馬就附和起來:“是是是,是的,校長剛剛說的話全部都是事實。的確是葛娜勾引了於文浩,險些讓於文浩犯下大錯。” 另一名老師也加入批鬥:“校長,像葛娜這種品行惡劣的學生就應該趕緊開除,免得她影響我們學校的校風校容。” 又一名老師也說道:“是啊是啊,像葛娜這樣的害群之馬如果留在學校,不知道還有多少學生要被他禍害。” 一時間,這三名老師都朝著葛娜的身上潑髒水。 徐天國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看著陳漢卿說道:“陳科長你聽聽,這就是群眾的心聲,假不了的。” 白靜萱忍不住了,立馬指責說假話的那三名老師:“你們!你們竟然昧著良心說話做事,對得起老師的這份職業嗎?” 三名老師都鄙視的看了眼白靜萱。 你以為個個像你家一樣有錢,開得起公司啊? 你可以視金錢如糞土,但我們做不到啊。 沒辦法,於大山給的錢太多了。 其實,目前學校裡的情況是,於大山基本都用錢收買了極大一部分的老師。 至於剩下的一小部分,要麼是被於大山威脅過的,要麼是膽小怕事的,絕不可能站出來說公道話。 陳漢卿默默的看了一眼這三名老師,他們的話對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於文浩看著這麼多老師都替他說話,便又開始得瑟起來,無比囂張的說道:“聽聽,我這個未成年人才是受害者,你們竟然胡亂抓人,我要讓我爸請律師告你們。” 眼尖的徐天國頓時發現,於文浩的臉上殘留著巴掌印。 頓時他心裡激動起來,似乎又找到了優勢話題,便趕忙問道:“於文浩同學,你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於文浩瞪著陳漢卿:“校長,是他打的我。” 徐天國當即皺起眉頭:“陳科長,你身為國家公職人員,竟然對一個未成年人大打出手,這件事情我會如實的向紀委舉報。” 陳漢卿冷哼一聲:“白老師,周局長,你們倆有看到我對於文浩同學實施暴力教育嗎?” 兩人都很默契的搖頭回答:“沒有。” 於文浩懵逼了,他沒想到陳漢卿也這麼無恥,打了他一個未成年人都不承認。 他立馬看向身邊的跟班,想讓他們出來作證。 但可惜在周朝陽這個公安局局長的眼神震懾下,一群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又怎麼敢再說話。 畢竟他們這些人的家庭可沒有於文浩的家庭牛逼。 所以一個警察局局長對他們的壓迫感還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