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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福之後,他送走了三位神,拿著剛剛打造好的兵器準備去找那羅延,可走了幾步,他又見宇宙之中這無盡的繁華的景象,那些永不停歇的,旋轉著的星球;那些波濤洶湧,永不厭倦的漩渦;那些寧靜祥和,永不消散的時空……這些都讓他痴迷而陶醉,這些是存在於那羅延身體裡的,也是顯現於毗溼奴身體外的,這些與他自己是一體的,正如他與那羅延,從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分離。
有的時候,他們能化做彼此,但是很多時候他們又清楚地知道他們不是彼此。
在很久之前,那羅延做過一個妄想,他認為他們如果在更大更高遠的強大存在面前,也許只是普通人,甚至只是昆蟲螻蟻……而他們兩個的出現,正是這個世界,這個宇宙,這個所存在的秩序的主體,當時間與空間、物質與力量、真實與虛妄,這些結合起來的時候,就是創造,因而梵天才會藉由那羅延而復生,而摩訶提婆卻是本身就掌握了物質之外的活力……但同樣的,那羅延也說過,活力太過,終究會傷害到其他。
溼婆深吸一口氣,將他的活力壓在腹中。
滅世的時候,就是他的怒火無法抑制的時候——確實,他的活力會傷害到其他。
溼婆不得不贊同那羅延的正確,正如那羅延總要贊同他的認知一樣。
而當他從對那羅延的讚美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拿到了周邊代表五大元素的星球上的部分活力,同時,又有宇宙之中能吞噬一切的漩渦跟寧靜,這些,在他的掌心裡,飄蕩在用太陽碎屑打造的武器之上。
看到眼前的景象,溼婆心生無盡歡喜,便用神力將這些都融入到武器之中……他的神力主司毀滅,而這些神力融入到武器上的時候,一種特殊的,讓他心境沉寂的感覺升騰起來,好似這武器會與他連線起來一樣,而他卻在武器上清楚的看到了那羅延的名字。
他瞬間明白了,這武器是用他的神力注入之後才能成為真正的利器,而他的神力與他本身是相通的,但在注入神力之時,他所想的卻是那羅延,因此神兵已然烙印上那羅延的名字,它只能被那羅延驅使。
感受到了手中的寶物傳遞出來的興奮與雀躍,溼婆也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快樂來,就好似他第一次見到那羅延的時候……他只記得一片虛無,黑暗侵蝕著一切,而眼前忽然華光大作,他走過去,在光華之中看到的是一個散發出柔和光明的人,那個人雙目閉合,淡金色的臉龐豐滿而又溫和,當他睜開眼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微笑了起來——於溼婆而言,這一笑就讓周遭的黑暗消失不見,金色華彩絢爛了整個世界。
這一笑是亙古不變的,它讓寰宇之中並不存在的色彩也有了定義。
這一笑是源於靈魂的,它讓世界之上並不存在的花朵瞬間綻開無數的美麗。
這一笑是傳遞歡喜的,它讓宇宙之內並不存在的語言頓時豐富而又充滿了活力。
溼婆到現在仍舊記得那個笑容給他帶來的喜悅與感動。
於是,他加快腳步,想要再次看到那羅延那般的笑容。
此時此刻的那羅延並不算是真正的那羅延,他不若他們初見的時候那樣溫和,儘管看起來他並無多大不同。
溼婆希望那羅延能找回他自己。
他深切地渴盼著。
可同樣的,他也擔憂著找回自己的那羅延。
走到因果之淵,溼婆抬腳才在業力之上……這裡並不算很大,可那羅延仍舊能把自己藏得讓他一頓好找,一千多年,他真不清楚那羅延會躲到哪裡去……走過業力形成的地面,踩上輪迴打造的階梯,繞過祈願堆積的石柱……他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直到走到雪白的殿堂裡,他才見到趴在地上抓孔雀的那羅延。
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