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天府城郊外的燕崖山上,一身黑色勁裝、手持連鞘長刀的李仲武,戴著一張猴臉面具,一步步走近不遠處的古徽式莊園。
他的腦後已經沒有長髮,來到這個新世界,一直召喚不出任務介面,認識到自己的餘生大機率無法離開這個世界後,他就找了個理髮店,剪去自己那一頭披肩長髮,讓自己與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看上去沒什麼區別。
他已經調查清楚,這座莊園就是賀寶勝的住處。
這燕崖山上,類似的莊園有上百座,全是天府城的富人產業。
這些天他在天府城漸漸瞭解到大炎人的居住習俗。
大炎舉國上下,都喜歡住這種古徽式建築。
據說,早在前朝的時候,有人考古復原出上古徽式建築後,古色古香的徽式建築風格,就受到無數人的喜愛。
從那以後,這片大地上的新人類就鍾愛這種風格的居所了。
至於鋼筋混凝土澆築的高樓大廈,則多數都是沿街的商鋪或者公司大樓,是大炎人做生意和工作的地方。
眼前的莊園圍牆不是很高。
目測也就兩米左右。
李仲武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縱身一躍,就上了牆頭。
院子裡立時傳來犬吠聲。
李仲武冷漠的目光掃過去,右手一揚,就有一柄巴掌長的飛刀飛射過去。
伴隨著一聲淒厲慘叫,犬吠聲很快弱了下去。
但剛剛的犬吠聲,已經足以驚動這莊園裡的保鏢,一個個氣勢洶洶的保鏢,迅速從四處跑來。
“什麼人?”
“草!誰這麼大膽子,敢來這裡找死?”
“叫獸死了?”
“人呢?來人在哪兒?”
……
這些保鏢衝過來的同時,紛紛發出怒喝。
李仲武冷眼掃過這些腳步虛浮的保鏢,一眼就看出這其中沒有高手,當下便飛身從牆頭撲了下去。
手中長刀倏然出鞘,夜幕下,刀光如一條遊走不定的銀蛇,往往迎面的保鏢還沒看清他臉上的面具,飛快掠過的刀光,便已劃過他們的脖子。
不到兩個呼吸的工夫,匆匆趕來的七八名保鏢,便都喊不出聲了,一個個捂著鮮血噴濺的脖子,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至此,李仲武鬼魅般的身影才停下,微微一振手中長刀,振飛刀身上的血珠之後,隨手歸刀入鞘。
然後,他一步步走向前方那座不斷亮起一盞盞燈光的古徽式豪宅。
夜幕下,飛簷斗拱的古徽式豪宅很有韻味。
莊園裡樹影婆娑,花香四溢,夜風吹過,吹動樹葉發出嘩嘩的輕響。
剛剛還喧鬧著的莊園裡,此時恢復寂靜,只是清新的空氣中,添了幾分血腥氣。
“誰啊?王貴!外面出什麼事了?”
一道精悍的男子身影,匆匆走出豪宅大門,在門簷下站定,對著這邊喝問。
那王貴……大概是剛剛那些保鏢中的一人。
此時豪宅裡已經燈火通明,李仲武這邊光線暗淡,所以,李仲武能看見屋簷下的身影,屋簷下的男子卻看不見他。
但,隨著李仲武一步步走近,屋簷下的男子終於看清他的身影。
立時,男子的臉色一變,右手立即往腰間一掏,掏出一把槍,腰身微微躬起,雙手持槍,黑洞洞的槍口遠遠地指著李仲武。
“站住!你是誰?竟敢來這裡放肆?”
精悍男子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此時神情嚴肅,眼神凌厲,一根手指已經摳在扳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