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玉如玉石般的身體浸在浴桶中,閉著眼睛,任由兩名侍女幫她擦洗身子。
身為公主,且是從小就受皇帝寵愛的公主,她是從小就被精心照料大的,從她的飲食到每一樣護膚品,都由專人精心挑選把控。
從小如果她身上哪裡長了個小紅包,都會引起侍女的惶恐,唯恐被皇帝得知後,導致自己受罰,甚至掉腦袋。
因此,可想而知,袁妙玉身上的肌膚完美到什麼程度。
你很難在她身上找到一點點傷疤或者斑點。
不過,她自己卻是無心欣賞自己的身體,此時閉著眼睛的她,心裡仍在思索自己剛才盜演天機的最後一刻,為何會看見一道刀光向自己劈來?
那道刀光到底代表著什麼?
她此時有點懷疑那道刀光與李仲武有關。
因為之前她在天府城第一次召見李仲武,對李仲武心生殺機的時候,自己的天機瞳也預示了那樣一道刀光。
她不得不懷疑那遁去的一縷天機,是否與李仲武有關?
莫非他代表的就是那一縷遁去的天機?
只是……可能嗎?
他一介平民,縱然功夫再高,又怎麼可能代表一縷天機?
她心裡有股衝動,想立即推演一翻李仲武的命運,看看他的未來命運如何,以此來判斷他究竟能否代表那遁去的一縷天機。
但她壓制住了這股衝動。
因為她剛剛盜演未來二十年的天機,已經消耗極大,剛剛從湖心上岸的時候,她就差點因為站不穩而摔倒。
所以,要想推演他的命運,最快也要等到明天。
……
與此同時。
一輛平穩行駛在天闕城大街上的深紅色轎車中,通天塔的塔主唐介甫坐在後座上,皺著眉頭,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蛇頭柺杖,看他的神色,似乎在思索什麼。
開車的是他的大弟子鄭星雲。
鄭星雲一邊開車,一邊不時透過車內觀後鏡看兩眼後座上的師傅。
可能是好奇師傅在想什麼,鄭星雲忽然開口問:“師傅,您在想什麼呢?七公主既然不願意見我們,那就不見唄!反正她深受聖上寵信,我們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唐介甫聞言,眼瞼微抬,看了眼徒弟,微微搖頭道:“你這話就很不負責任!星雲,我們通天塔因為皇家而存在,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幫皇家趨吉避凶,如果你始終是這樣的想法,縱然你的天份再高,將來為師又怎能放心把通天塔的塔主之位交給你?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我們通天塔對皇家長時間沒有用,皇家終有一天會撤銷我們通天塔!到時候,我們通天塔的傳承就要斷了!你明白嗎?”
鄭星雲聳聳肩,表情無奈,但還是順著師傅的話,點頭道:“知道了,師傅!”
頓了頓,他好奇追問:“師傅,你剛才在想什麼呀?能告訴我嗎?”
唐介甫眉頭皺了皺,默然片刻,輕嘆一聲,苦笑道:“帝星飄搖,大廈將傾,你觀星術天份比我高,這些你應該也都看出來了,你說我在想什麼?”
鄭星雲不解,“師父,帝星飄搖,星光明滅不定,代表聖上時日無多,這事咱們應該稟報聖上,讓他早點安排後事,或者去稟告太子,為我們通天塔找個依靠,但您卻帶我來找七公主,為什麼啊?莫非您覺得她一個公主,將來權勢還能大過新皇?”
唐介甫聽到這裡,表情有點失望地看了看徒弟,嘆道:“星雲,看來你天份雖高,本領還是沒學到家啊!這麼久了,你還沒看出來太子並非真龍嗎?”
鄭星雲一驚,下意識一腳剎車把車剎停在路邊。
隨即,驚愕回頭看向後座上的師傅。
“師傅,您說什麼?太子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