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勢卻不夠氣勢的聲音給破壞了心情——
“立海大附屬?半夜三更跑到這裡,是來當奸細的麼。”
“立海大附屬?半夜三更跑到這裡,也不過如此而已。”
兩個聲音雖不是同時響起,卻很相近,帶有怪異的默契。
毛月月的臉抽得更為厲害,就算她對這個學校再不敢興趣,也猜得這兩個來勢洶洶的傢伙,是那對態度一向乖張的雙胞胎。
“我們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男子網球部的,有和你們的校長預約過,他同意我們來這裡看一看。”即使對方咄咄逼人,幸村也依然掛著一臉和煦的笑容。
他不卑不亢的態度,逼出了那對雙胞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從只得從陰影處走出來,只是臉上依然帶著不善的表情。
靠,真拽!看他們歪著鼻子冷哼的模樣,毛月月就有種衝上去掐住他們水嫩的臉的衝動。
明明長得像小美女一樣可愛,怎麼個性就這麼惡劣?看看他們那副快拽到天上的樣子,就讓她的手直犯癢,這樣的孩子,就是需要好好調教一番才行啊~~
“我們的球場晚上不歡迎外人參觀,誰知道你們會做什麼手腳!”雙胞胎異口同聲,同樣欠K。
“不借拉倒!誰要看!”青筋直爆,這兩個臭小子!毛月月二話不說,扯住幸村的袖子轉頭就走。
沒辦法,她承認自己修行不足,火候不到,比不上他的好修養。在毛月月心裡,關心過她,亦虐待過她的幸村,只能讓頭上掛著朋友二字的人欺負!
“毛毛。”幸村有些好笑地看氣到頭頂冒煙的毛月月,剛剛她還對他一臉不爽,現在卻……她明明不是沉不住氣的人,怎麼這麼衝動?
“幸村學長,所謂好男不和女鬥,強龍不打地頭蛇,我們又何必和那種自己長不高,只能嫉妒別人個頭的人一般計較呢?”毛月月回頭燦爛一笑,卻滿眼鄙視,那種持高俯低的態度,簡直可以把活人氣到吐血。
“你說什麼!”又是默契的異口同聲,可惜沒人搭理。他們只能氣乎乎地睜圓了眼睛,看著那兩個細瘦的身影,迅速地離他們而去:靠,那個娘娘腔有什麼資格說他們啊?
忍不住地,他們衝毛月月的背影咆哮:“你自己還不是個矮子!”
“這麼說,你們承認你們是愛嫉妒的矮子了?”猛然停下腳步,毛月月帶著一笑壞笑回頭看著他們,她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補這個洞。
哼,誰怕誰,誰比誰更毒,沒聽過最毒美人心麼!
“你……可惡!”田中浩平和田中洋平氣得直想跺腳,他們最近怎麼就這麼倒黴?遇見的生人一個比一個更可恨,真氣死他們了!
可惡?可惡好,可惡妙,可惡還很呱呱叫!毛月月不恥地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哪有被欺負了,還跪地求饒的道理?
她毛月月又不是基督教徒,信奉別人打了你左臉一巴掌,再拿出右臉給別人打的詭異規則。她不過一俗人,這偉大的情操她可要不起。
場面一下子僵了起來。
毛月月在等,等他們自動放棄,等他們乖乖地開道。
她知道站在自己身邊,始終一語未發的幸村也在等。儘管,她沒有回頭,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毛月月只能微微地感覺到他溫熱的身體,靠在離她不遠不近的位置,替她擋去了初春微冷的夜風。
“啊呀,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啊?浩平,洋平,你們剛才跑到哪裡去了?我不是叫你們等我的嗎?”
最終打破這份沉寂的,不是禁不住寒冷的雙胞胎兄弟,也不是耐性不好的毛月月,更不是始終沒有出聲的幸村,而是一個懶懶的女聲。像卡在彈簧中的棉花般,慢慢得,一片片得,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