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那個站在遠處拿著冰淇淋發怔的頭巾男應該也差不多。
毛毛有秘密,這點他早就知道,可是並沒有太在意。他相信她總有一天會和他說,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卻覺得那秘密太礙眼,彷彿隨時都可能把她從他的身邊奪走!
“部長?”
“我沒事。”幸村危險地眯起眼睛,他可不是那種會停留在原地讓事態發展到無法阻止地步的男人。
“如果要幫忙,只要一句話。”仁王沒有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依舊帶著一臉有些輕浮的笑容,狀似無謂地看著那兩個慢慢恢復常色的女孩。
然他那雙狹長的眼眸裡,卻寫滿了認真。他相信自己的話,幸村一定能聽得懂。
“謝謝你,雅治。”儘管心情複雜得自己都理不清,幸村還是在第一時間地感覺出了這個總是喜歡挑戰自己的隊友,對自己的那份真誠。
幸村和仁王從一年就開始同班,他們不但是同桌,還同是班裡的委員,兩個人的關係看上去微妙,但內藏的惺惺相惜卻是他們不為外人道的秘密。正是幸村將這個對任何事都抱著玩玩心情的天才充滿了信心,才會將他強行拖入了男子網球部。而這個對什麼對沒什麼太大興趣的男孩也正因為這個找他的人是幸村,才甘願進入這個本充滿了對他排擠的網球部,並一呆就是三年。
這些年來,幸村和仁王都分別用著自己的方式,守護著他們共同創造出輝煌的球隊,守護著那份旁人難以明白的友情,守護著彼此重視的人。
因為有了幸村,仁王那顆漂泊的心才終於可以不流浪。只要跟著幸村,他覺得自己就能看到想要的風景。所以,無怨無悔。
“部長,別太擔心。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好好動手術,大家都等著你。”仁王勾著邪魅的笑容,口氣卻是平淡如水,“至於她,我一定會幫你守好。”
幸村輕輕拍了拍仁王的肩膀,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他會這麼說。那個按肩的動作,彷彿包含了他此刻所有的情感,連仁王都不禁一怔。
然後,幸村徑直朝著毛月月走去,他不想再等了。對於這個女孩,他總是欠缺耐心。他當然相信仁王,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親手守護。因為,是她。
“幸村!”毛月月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紫色身影,撒嬌似的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抬著哭花的臉,對著幸村就是憨憨一笑。
可愛當然可愛,只不過因為太清楚毛月月的本性,所以這個笑容雷得精靈差點沒有當場嘔吐。雖然心情還很悲傷,但大雷難以逃避,那叫一個……泥心啊!
嘔!
幸村看著那張臉也有些抽搐,近距離觀賞真有些……呃,相當難以形容的感覺。從褲袋裡拿出手絹,他試圖清理一下她的臉,但除了讓她能舒服地眯起眼睛外,他也只能在那張越來越可怕的面容上察覺到自己並非沒有弱項……
聽說擅長畫畫的人都會擅長美容,現在幸村覺得那一定是個無稽之談!看著這個叫精靈的女生一點點扭曲的面容,幸村有些尷尬,只能強作鎮定:“毛毛,怎麼搞成這樣?”
不都是你乾的麼……精靈的額頭凸起了一個十字,告誡自己千萬記得:一定不能讓海堂碰她的臉!
“因為太傷心了。”毛月月一副無比感嘆的模樣。
“恩?”
“像我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鳥見鳥栽的無敵霹靂大美女居然就這樣捨棄了美好的森林,讓人怎麼能不痛心,怎麼能不悲傷?”
“……”
“……”
精靈和幸村同時沉默了下,尤其是精靈,只差沒有掛上一頭的黑線:“勞駕您,不要頂著張慘不忍睹的大花臉,說這麼不要臉的話!”
毛月月聞言,一臉被shock到的表情,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