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世界意識不準備讓我們參與這件事吧。】
接住人的加菲爾德看著喬舒亞消失的地方,胸中怒火衝天,但他還是先把男孩兒放到一邊,並畫了一個簡單的防禦法陣,然後掰了掰手指,臉上的表情莫名兇狠,兩位伯爵的身影都忍不住滯了一下。
誰說紅衣主教只擅長遠端攻擊?
想到這位曾經的副團長的作風,蹲在法陣裡的裴珏默默往後縮了一點。
祭壇內。
喬舒亞不停下墜,在穿過層層黑霧後,他的視野突然一亮。
喬舒亞感覺自己已經落到了實處,但這樣的快速下墜卻未曾引起身體上的絲毫不適,他就像是落在了棉堆裡,但與他肌膚相觸的地方又透著一股淡淡的寒涼氣息。
他站起身,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視野裡沒有出現任何屬於祭壇的東西,只有滿目的白,最重要的是,喬舒亞感覺不到自己體內的神力了,這讓他彷彿回到了剛剛修習劍術的時候。
按著佩劍,喬舒亞小心翼翼地走在這個奇怪的空間內,周圍一片安靜,只有他的腳步聲在耳蝸中迴響。
他的心底驟然生出一股違和感來。
同一時刻,祭壇中央。
上空的黑霧如同翻滾的烏雲,地面卻又散發著瑩瑩白光,勾勒著紅色的紋路,將這個空間點亮。
然而最醒目的,要數站著中間結點的男人,他垂著頭,雙目緊閉,寬大的蝠翼自他兩側展開,蔓延出濃鬱的黑暗之力。
細微的腳步聲響起,裹著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現在祭壇,身上還背著一個銀白色的人影。
伊立加將人橫放在阿德勒前面,又往後退了幾步。
黑與白,兩種完全相反的顏色在這一刻顯得莫名融洽,兩人身上的黑暗之力與神聖之力交織,二者相輔相生。
空間逐漸開始震盪。
阿德勒的睫毛微微顫動,下一秒,他睜開了雙眼,下意識扇動的蝠翼捲起一陣風,將站在不遠處的伊立加頭上的帽子吹落。
「什諾……」阿德勒低聲念出這個名字,緋紅色的眼睛更顯暗沉,「你居然真的活著,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太久不曾摘下帽子,稍顯刺目的光線讓伊立加不適地眯起眼,白色的頭髮在風中微動。
他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四五歲,臉是病態的白,就連嘴唇也是沒什麼血色的淺粉,但俊秀的五官使他看起來像是生了病的貴族小少爺。
「阿德勒。」伊立加出聲道,粗啞的嗓音與他的外形不太相符,「比起找我的麻煩,你現在更應該擔心你自己。」
阿德勒冷冷一笑,「一個殘缺的血祭罷了,吾還不放在眼裡。」
「是嗎?」伊立加重新戴好帽子,冷靜地看著對方,「我勸你最好還是先從結點出來,否則一會兒會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
「呵,你說出來我就出來,什諾,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什麼都聽你的,毫無主見的蠢貨嗎?」阿德勒毫不猶豫回道。
伊立加手指微收,「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任性?」阿德勒依舊站在原地沒動,甚至收起了背上的翅膀,「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空間的震動已經越來越明顯,阿德勒卻只顧盯著伊立加,「你當初既然選擇了背叛我,現在就別在這兒充什麼好人了,這個祭壇有什麼作用,我比你清楚,你想逃命就快走,別杵在這兒礙我的眼。」
「你到底走不走?」伊立加也冷下了聲音,「我現在不想和你動手。」
聞言,阿德勒反而笑了,「你要是這麼迫不及待想送死,我也可以送你一程。」說著,他指尖凝起一團黑氣。
伊立加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阿德勒都聽不進去,乾脆放棄了繼續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