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有翅膀就沒事了嗎?」裴珏站在護欄上,看著下面正試圖往上飛的管事,腳尖微蹬,整個人如同一根射出去的箭。
破空聲傳來,管事警覺地扇動著翅膀準備躲開,但之前被突然擊飛,讓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在他猶豫往什麼方向躲的瞬間,裴珏已經捉住他的一邊翅膀。
「據說蝙蝠的翅膀其實就是他們的手?那血族的翅膀呢?」
略帶好奇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管事下意識想反駁,不要把血族和那種低等生物混為一談,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撕裂般的疼痛自翅尖傳來。
「我只是捏了一下而已。」裴珏無辜地看著差點一頭栽到地上的管事。
血族的翅膀平時不會放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它的脆弱性,那細長的骨架上只覆蓋著薄薄的一層翼膜。
不過正常情況下,血族幾乎不會讓別人碰到自己的翅膀,可惜今天管事遇到了非正常情況。
「血族的自愈能力這麼強,翅膀再生能力呢?」
剛從疼痛中緩過來的管事聞言面色一黑 ,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之前是看在對方可能是新生血族所有不曾回手,但不代表他真的就毫無反抗之力了。
卻不知,察覺到黑暗氣息湧動的裴珏微微一笑。
就等你動手了!
與此同時,終於來到古堡前的騎士們,看著眼前半開的大門,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一進去,他們首先看到的就是燈火輝煌的大廳,深紅色的地毯一直鋪到王座下,擺在酒架上的紅酒散發著瑰麗的光,長條餐桌鋪著白色的餐巾,和乾淨的餐具,不遠處,巨大的舞池中間放著一個高臺,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王座兩側的牆壁分別連線著一個旋轉樓梯。
領頭的騎士將人分成兩隊,沿著樓梯慢慢往上摸索。
同一時間,騎士團副團長帶著人往地圖的西南方向去,高低起伏的丘陵在血月下勾勒出雜亂的線條,陰影密佈的路讓他們前進的速度明顯變慢了。
再次繞過一個小矮丘之後,一名騎士突然道:「副團長,我們怎麼感覺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副團長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皺了皺眉,雖然場景確實不一樣了,但他們也的確並沒有前進的樣子。
「我們先到前面那個坡上去看看情況。」
祭壇。
終於畫完最後一筆的亨特滿意得看著自己的成品,沒有阿德勒那個人形量尺在,他的進度一下就快多了。
他拍拍手,正準備離開這裡,耳朵突然聽到了一點聲音。
亨特聞了聞風中的氣味,「阿德勒這個傢伙,辦事果然不省心,居然還讓人跑到這兒來了,算了算了,剛好任務完成了,就陪你們這些小崽子玩一玩好了。」
「也不知道會長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另一邊,城堡昏暗的地下室內,紅髮血族收起自己的獠牙,看著因為意志力不夠導致轉化失敗的人類,神情不虞。
灰白色短髮的血族也皺起了眉,看著那個蒼白乾癟下去的屍體,語氣嫌惡道:「會長,這些血僕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要我說還是得我們出去自己挑才行。」
紅髮血族擦去嘴角沾染的鮮血,贊同地點點頭,「我覺得那位騎士長就不錯,他不是已經進來了,剛好,就讓他永遠留在這兒吧。」
兩個血族相視一笑。
笑完,紅髮血族有些遺憾道:「可惜當年轉化阿德勒的時候出了點差錯,不然我們的計劃還能早點實現,不過那種情況下他居然能直接融合親王的血,倒是意外之喜。」
雖然他現在偶爾會失控,但也算得上是血族的一大戰力了。
「說起來,當初和他形影不離的另一個人類資質也不錯,就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