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身形一晃,暈倒在了宋夫人懷中。
「傷風敗俗、成何體統!」
一把年紀的宋太傅很生氣,不知更多真相的他更氣戚驍臣與孝中的表妹白日宣淫野外苟合,如果戚驍臣只是收了個通房丫鬟,宋太傅反而不會生氣,畢竟男人納妾天經地義,如果孫女為這點小事吃醋,宋太傅還會怪孫女善妒。
只有宋夫人明白戚驍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婚後兩年多不肯與她的女兒圓房,應下半年之約也只是做做樣子,女兒前腳走後腳他便與那柳盈盈幹出這種事,這樣薄情寡義的男人,根本不會有浪子回頭那一天!
宋夫人抱著昏迷過去的女兒,哭著向公公、丈夫、兒子解釋了真相!
「父親,讓漪蘭與戚二和離吧!咱們漪蘭哪裡不如柳盈盈,竟然被他當爛泥一樣踐踏!戚二這麼對待漪蘭,他踩得不僅僅是漪蘭,也踩了咱們宋家的臉啊!」
這下子,宋太傅、宋翰林再也無法把這事當成戚驍臣的一樁普通風流韻事,宋太傅氣歪了嘴,一邊敲著柺杖一邊讓人備車,他要親自去侯府與戚家父子評理!
就這樣,宋家出動了三輛馬車,分別載著宋太傅、宋翰林宋狀元、宋夫人蘇梨,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關西侯府。
戚勁已經得知蘭芳閣派人去宋家傳信了,為了給親家一個交代,戚勁讓人準備了家法,將戚驍臣按在長凳上,他要親自打兒子板子。
戚家家法規定,戚家子嗣不能縱慾淫邪,戚驍臣犯的就是這一條。
柳盈盈被戚勁罵回聞鶯院哭去了。
戚驍臣趴在長凳上,兩邊俊臉一邊一個手掌印。
戚勁拿著板子站在旁邊,等著宋家來人再開始,戚凌雲站在一側,神色難辨地看著這一切。
戚驍臣在假山那邊受的都是皮外傷,現在已經不疼了,皮糙肉厚的武將,怎會被這一點小痛撂倒,就連即將挨的二十大板戚驍臣都不放在眼裡,大不了養上十天半月就好。戚驍臣擔心的是宋漪蘭。
在假山裡抱著柳盈盈時戚驍臣很快活,可惜快活沒多久,事情敗露了。
現在戚驍臣已經知道了,是花園一個掃地丫鬟去父親面前告的秘。
奇就奇在,那小丫鬟為何要去找父親?
這些下人的心思戚驍臣還是瞭解的,主子的事能不惹就不惹,就像他與表妹在一起快三年了,侯府裡的下人基本都見過他陪表妹遊園,但表兄表妹在一起閒話家常本來也正常,下人們猜到也不敢去外面亂嚼舌根,最多與同府的其他下人嘀咕幾句。
今天這個丫鬟去找父親告密,對她有什麼好處?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怕他報復?
一定是有人指使的她。
那個人是誰?
戚驍臣攥緊了手。
他想到了柳盈盈。
宋漪蘭將她防得太嚴,他又冷落了她太久,柳盈盈怕他真的不要她了,便故意約他去假山見面。以前柳盈盈連小手都不給他摸,多抓一會兒就要推開他,今日卻主動投懷送抱、給他親給他睡,被父親發現,她不澄清是她主動勾引,居然還扯什麼他不是故意欺負她、她不怪他?
柳盈盈根本就是故意讓父親知道,故意把身子給他,讓他必須對她負責!
戚驍臣本來也要納柳盈盈做妾的,可他主動納妾與柳盈盈算計他根本不是一回事!
「侯爺,二夫人回來了!太傅大人、親家老爺太太也來了!」
小廝跑著來通傳,戚勁一聽,立即抬起板子開始打兒子。
戚勁有演戲給宋家看的意思,但也是真心懲罰兒子,罵得大聲,打得也大聲。
戚驍臣很有骨氣,咬著牙一聲不吭。
他頭朝北腳朝南,蘇梨等人過來,看見的是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