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就去換身衣服,跟著兩人一起進城了,這一路丁海就像拿不到錢絕不放貨的商人,盯陳彪盯得很緊,陳彪連摸摸蘇梨小手的機會都沒撈到。
在城裡下了一頓館子,陳彪開車送他們回來。
回到丁家,陳彪走了,丁海繼續看電視,蘇梨開始收拾他與王海霞的房間。
她在丁海眼皮子底下忙活,丁海只管坐在炕上看電視,渴了就吩咐丫鬟似的讓女兒給他倒水,並沒有注意女兒究竟都做了什麼。
那邊陳彪連續約了蘇梨好幾次都得帶上丁海這個電燈泡,陳彪不高興了,找來孫媒婆,讓孫媒婆去提醒提醒丁家人。
孫媒婆找的王海霞。
王海霞委婉地解釋了原因。
孫媒婆再來回復陳彪,一句話,丁家怕他先佔了小姑娘便宜再悔婚,或是少給彩禮。
陳彪氣呼呼的。
孫媒婆勸他:「你既然誠心想娶丁小麗,那就早點挑個日子把親定了,丁家那兩口子拿到彩禮心踏實了,就不會再阻攔你見丁小麗了。」
陳彪沒辦法,只好同意。
這時候結婚訂婚都要挑日子,最近的吉日在四月底。
反正去丁家也佔不到未婚妻的便宜,陳彪乾脆不去了,只等定了親再登門。
蘇梨耐心地在家待嫁。
四月初的早上,蘇梨習慣地在丁家門口轉了一圈,看到牆根下面有朵桃花,壓在一塊兒小石頭下面。
蘇梨笑了。
七點半王海霞、丁建軍分別去服裝廠、鋼廠上班了,蘇梨照例打掃院子收拾房間,八點左右,蘇梨對看電視的丁海道:「爸,我去服裝廠找我媽,順便問問廠子能不能把我三月份上半月的工資結了,十塊錢呢,能結我給你買盒煙抽。」
丁海高興道:「行,你去吧,看到陳彪你離他遠點,別被他哄去了。」
蘇梨臉紅道:「我又不傻。」
交代完了,蘇梨出門了,她走到村頭不久,客車來了,蘇梨神色自然地擠了上去。
客車沿著蜿蜒的土路前行,過了兩個站,又上來幾個人,其中一人視線一掃,擠到了蘇梨身邊。
上一次兩人一起搭車,陸延很紳士,除了偷偷聞蘇梨身上的香味兒,肩膀以下都儘量不碰到蘇梨,這一次,陸延直接將蘇梨壓到了前面的椅背上,他一句話都沒有與蘇梨說,甚至都沒有看她,只是將蘇梨牢牢地護在了自己的範圍之內。
下車後,陸延立即叫了一輛人力三輪車。
「小夥子去哪啊?」
「民政局,師傅您快點騎,我給您雙倍車錢。」
「好嘞!」
——
上了三輪車,四十來歲的師傅吭哧吭哧騎得飛快,陸延緊緊地抓著蘇梨的手,問她這半個月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挨欺負。
蘇梨笑著看他:「我沒事,他們怕我吃虧,根本不給陳彪單獨見我的機會,倒是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陸延能不瘦嗎,女朋友被家裡人逼婚,他什麼都做不了,整天都擔心她,吃飯也沒有胃口。
他用牛郎見織女的深情眼神看著蘇梨,蘇梨挺肉麻的,問他正事:「你家裡把戶口本寄過來了?你怎麼說的?」
陸延根本沒有寫信,戶口本是重要檔案,他怕爸媽追問原因耽誤時間或是戶口本遺失在路上,所以陸延老老實實在鋼廠幹了幾天,麻痺了眾人他再請假回了一趟老家,偷了戶口本出來,準備跟蘇梨領完證了再給家裡報備。
蘇梨心情複雜道:「我這樣的身份,你爸媽知道你草率衝動地跟我領了證,肯定要罵死你。」
陸延目光堅定地道:「誰說我草率了?跟你結婚我是深思熟慮過的,你這麼好,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相信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