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陸延懂,他笑著搖搖頭,捏蘇梨的鼻子道:「你讓我叫你小梨,其實不是梨花的梨,是小狐狸的狸吧?」
蘇梨咬他胳膊,下一秒就被陸延抓起雙手將她按在了牆壁上。
與陸延分開時,蘇梨將他手腕上的表擼下來,套在了自己手上。
下午三點,蘇梨拿出陸延的一套舊衣服讓一個女保鏢換上,讓她騎車去派出所找趙警官報案,就說陳彪將她騙去白水鎮的後山可能要行兇,讓趙警官立即帶人去救人。
女保鏢短頭髮,換上陸延的衣服跟男人一樣,蘇梨想,如果陳彪派了小混混在廠子外面盯著,她或王海霞去報警肯定會被小混混認出來,女保鏢就不一樣了。至於陳彪會不會真的打斷丁建軍一條腿……
根據陳彪的性格,蘇梨覺得惱羞成怒白等半天的陳彪肯定會打丁建軍,只是輕重程度難以判斷罷了。
——
白水鎮後面有片山,周圍都是荒地,又是酷熱的盛夏,沒事村人們不會來這邊。
後山這裡還有一塊兒巨大的石頭,陳彪帶著兩個兄弟躲在石頭後面,丁建軍站在外面顯眼處等妹妹。
山裡雜草多,蚊子也多,陳彪與兩個兄弟按兵不動,被咬了不知多少蚊子包。
這完全是計劃之外的,陳彪光惦記睡丁小麗了,沒有考慮到環境問題。
但只要能睡到人,被咬幾個包也沒關係。
陳彪與兩個小混混都配置了手錶,眼看分針走到了「12」,三點整了丁小麗還沒有出現,陳彪扔掉嘴裡的煙,朝丁建軍招招手。
丁建軍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知道陳彪要問什麼,丁建軍一邊擦汗一邊說:「彪哥再等等,小麗走得慢,可能正在路上,這樣,我過去看看!」
陳彪一把抓住了他衣領,朝一個兄弟使了個眼色。
男人一邊撓胳膊一邊跑了出去,跑到山一側往來路一看,火辣辣的太陽照得鄉間土路都跟著反光,長長的小路一個鬼影都沒有。
「彪哥,沒人!」
陳彪吐口口水,看向丁建軍。
丁建軍腿一軟跪到地上,舉著手求饒道:「彪哥你先別打,我去看看,小麗說不定是錢不夠,我晚上跟她講講價,讓她明天中午再出來!」
陳彪的耐性已經被一群蚊子吸走了,用內衣騙丁小麗的辦法是他想出來的,而且沒有給丁小麗時間權衡利弊,通常女人都會因為害怕來換衣服,但如果她沒來,就說明這個辦法對她沒用了。
陳彪被丁小麗耍了一次,還是有些瞭解丁小麗的狠勁兒的。
丁小麗不來怪誰啊?
怪丁建軍,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今天肯定能成,結果丁建軍害他餵了半天蚊子。
陳彪這股積攢了三小時的火必須發洩,要麼睡人要麼打人。
既然丁小麗沒來,陳彪一手攥著丁建軍的領子,一手猛地朝丁建軍的臉揮拳!
丁建軍是個很少鍛鍊的讀書人,陳彪這一拳頭下來,丁建軍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一拳不夠陳彪發洩怒火,他按住還想爬起來的丁建軍,又是一拳頭打在了丁建軍的頭上。
丁建軍鼻子流血了,他又疼又怕,一邊試圖躲閃一邊哀求:「彪哥別打了,距離三個月還有幾天,你……」
「你個廢物玩意,老子不用你了!」陳彪一腳揣在丁建軍肩膀上,瞪著眼睛罵道!
丁建軍剛搖搖晃晃地跪立起來,陳彪這一腳過來,直接踹得他往後一仰,「嘭」的一聲,後腦勺撞在了背後的大石頭上。
那是什麼聲音?就像一顆西瓜砸中石頭,陳彪的腦袋雖然沒有像西瓜那樣炸開,但骨頭破裂的聲音陳彪三人都聽見了。
丁建軍頭暈眼花,他摸摸後腦勺,手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