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梨還是梨花妖,她不會怕殷翃,但現在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古代小女人,如此明顯的體力差距與身形壓迫,蘇梨真的有點怕,畢竟她不夠瞭解殷翃的為人,不知他有沒有什麼特殊癖好,若是一不小心死在他身下,那才是真的冤。
「大人,您別這樣……」蘇梨掙扎著道。
殷翃將她禁錮在懷裡,這時她身上寬鬆的衣衫終於失去了遮掩的作用,殷翃能清晰感受到她身軀的曼妙。本就是為了她追過來的,而今美人在懷,殷翃何必忍耐?
「怎麼,白日見了本官半張臉便一直窺視本官,見到這半張就害怕了,後悔了?」殷翃單手抓住她掙來掙去的兩隻小手,另一手抬起她脆弱得可以被他掐碎的下巴,迫使蘇梨近距離地面對他的整張臉。
被女人嫌棄恐懼了那麼久,殷翃似乎將他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在了蘇梨身上,眼底隱有血色。
蘇梨好歹經歷過兩世現代,還嫁給過戚凌雲做妻子,她對殷翃這種情況略有了解,知道他的憤怒下面藏著一股自卑。戚凌雲腿殘了,自卑得選擇隱居,殷翃自卑臉上的刀疤,所以他給自己套上冷厲的面具。
「第一眼是怕的,後來知道大人的傷疤是戰傷,我便不怕了。」蘇梨眸光清澈,直視殷翃的刀疤道,這疤痕確實醜陋猙獰,但配合殷翃的臉色才嚇人,如果蘇梨能確定殷翃不會傷害她,她怕一道刀疤做什麼?
「既然不怕,剛剛你為何不敢看我?」殷翃絲毫不信她的話。
蘇梨目光幽怨道:「換成大人變成一個柔弱女子,我是一彪悍大將,我將你叫到房間,大人不怕我欺負你嗎?」
殷翃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怕本官的疤,只怕本官欺負你?」
蘇梨剛要說話,外面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兩人同時看去,只見一道影子從窗戶上飄過,像是盤子。
蘇梨悄悄地往殷翃懷裡縮了縮。
殷翃倒是受用,問道:「你怕那小廝?」
蘇梨小聲道:「他是盛老爺派來接我的,若是被他發現我在大人房中,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軟綿綿地靠著他,聲音媚得像水,殷翃再也忍耐不住,啞聲道:「那就別洗,直接做我的女人罷!」
說完,殷翃打橫抱起蘇梨,朝內室的床榻走去。
這麼目標明確的霸道武將,蘇梨是不指望攔住他了,其他的事可以睡後慢慢商量,當務之急,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大人虎背熊腰,小女子弱如蒲草,還望大人憐惜。」
「怎麼憐惜?」殷翃聲粗氣重地問。
蘇梨聽了,怯怯地看著頭頂的男人:「大人這樣的身份,當真沒有近過女色?」
殷翃那俊美的半張臉,忽然浮現一絲可疑的紅暈。
蘇梨半喜半憂,喜的是殷翃如果只有她一個女人,更容易對付,憂的是殷翃長了這副身板又不懂,她這個啟蒙師父要受罪了。
——
盤子回到客房後,雖然累了,卻不敢睡下,怕沒帶家僕的總兵大人真的叫他過去伺候怎麼辦?
盤子只好趴在桌子上打盹,尋思著熬到一更天總兵大人還沒叫他,大概就可以睡了。
盤子打著盹兒,打著打著,突然聽到一聲野獸般的悶吼。
盤子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側耳傾聽,這回聽到隱隱約約的砸床聲,撲通撲通的。
這驛站也太古怪了,莫非鬧鬼?
盤子忽然想起了芍藥,嬌滴滴的小美人會不會害怕?
盤子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
此時天黑漆漆的,走廊裡也黑漆漆的,只有總兵大人的房間點著燈。
盤子本想聽聽芍藥屋裡的動靜,往前走了幾步,卻聽總兵大人那邊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