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慶早就知道這個小丫頭傾慕他,每次看他的眼神都甜絲絲的,但今晚他才知道他在這個小丫頭的心裡竟然如此重要,比沒斷手指之前有希望中狀元當大官的兒子還重要。
別的女人看上的都是他的錢,只有這個叫芍藥的小丫頭,愛慕的是他的人。
三十多歲的盛元慶,心頭忽然湧起一股年輕時候都沒有過的悸動。
他站起來,朝小刺蝟似的蘇梨走去。
蘇梨仰頭看著他,清澈的眼中溢位了淚水。
盛元慶心一軟,將她拉到懷裡,低頭便要親她。
蘇梨目光一變,突然狠狠推開了他。
盛元慶後退幾步,意外地看過來。
蘇梨抹把眼睛,小嘴一撇,哭得更兇了,一邊哭一邊罵他:「您心裡就只有少爺,少爺冤枉我您就以為我是那種人,既然您都信少爺了,還抱我幹什麼,您直接把我攆出去算了,讓少爺陪您過一輩子吧!」
這小脾氣夠沖的,可自己養大的小丫頭,盛元慶願意寵。
他重新走過來,抓住蘇梨賭氣拍打他的手,緊緊抱住人道:「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芍藥對我的心最真了,比誰都真。」
得了安慰,蘇梨見好就收,撲到他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盛元慶抱著人柔聲哄了好久,等蘇梨不哭了,盛元慶才牽著她的手走向床上。
蘇梨乖乖地跟著他,坐下後,蘇梨在盛元慶有什麼動作之前揉揉眼睛,擔憂地道:「少爺的傷到底怎樣了?人送走後我也不敢派人去打聽,怕傳出閒言碎語,我一個內宅婦人不怕,卻不能連累了老爺。」
一提兒子,盛元慶作為父親的沉重立即壓下了剛冒出來的色心,他鬆開蘇梨的手,皺眉道:「腿沒事,右手斷了三根手指,仕途算是完了。」
蘇梨咬唇,低下頭道:「老爺,這事真怨不得我,我哪知道少爺竟然……」
她歪過頭,很是委屈:「少爺變成這樣是很可憐,可那晚如果不是老爺在,我真被少爺佔了去,那我也不想活了,我的心是老爺的,人也是老爺的,除了老爺,誰碰我我都噁心,寧可咬舌自盡也不要活著受辱。」
盛元慶信她,那晚她羞澀又熱情,半點不似裝的,如果不是兒子,兩人早結為一體了。
一會兒是父子之情,一會兒是男女之歡,盛元慶是個成熟理智的男人,他決定快刀斬亂麻。
父子之情肯定不能毀了,芍藥也不能丟棄,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
盛元慶握住蘇梨的手,低聲問道:「芍藥,你想不想離開這個小院,光明正大地與我在一起?」
蘇梨真的很驚訝,問道:「老爺這話何意?」
盛元慶嘆道:「我本想就這樣與你私會下去,但仲常對你有那種心思,將來若被他發現你我的私情,恐會激起他的怨憤。所以,我想送你離開,去我在晉城的別院,晉城的生意佔了盛家的一半,我每個月都會去那邊住上半月,正好與你相會。」
蘇梨心思轉了轉,疑道:「好是好,可我現在是二太太,如何獨自外出?」
盛元慶頓了頓,才道:「我準備安排你假死,再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晉城沒有人認識你,你便當我在那邊的外室,地位如同正妻,府裡下人都得聽你的話。」
這一瞬間,蘇梨腦海里飛快掠過了幾個念頭。
假死,那她盛二太太的身份就沒了,又變成了一個任由盛元慶買賣的人。但盛元慶這麼做,肯定還是為了保全父子之情,既如此,盛元慶必須將她弄走,不能在兒子眼皮子底下與她偷情。
蘇梨暫且能得到盛元慶的信任,卻無法左右盛元慶的決定。
她只好裝出高興的樣子:「好啊,這樣我就再也不用愧對老太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