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庭這才想起他現在也未著寸縷,兩人是在利用彼此的體熱互相取暖。
更不合規矩的事都做了, 再陪她一會兒又算什麼。
廖雲庭便抱著蘇梨一起躺了下去,他還在抓被子替她蓋, 小姑娘竟泥鰍似的鑽到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
廖雲庭能控制自己的臉色,卻管不住另一處,雖然才剛剛結束不久, 蘇梨這一摟一貼,廖雲庭頓時失控。
懷裡傳出一聲驚呼。
廖雲庭只好道:「你,別這樣抱我。」
蘇梨不依,枕著他肩膀道:「我現在不抱,就怕師叔明早又拒我於千里了。」
廖雲庭抿唇。
蘇梨聲音一低,無比羞澀地道:「師叔若還想憐愛弟子,弟子願意的。」
廖雲庭渾身一僵,下意識地道:「我……」
他想說他沒想,但事實擺在眼前,他的辯解沒有任何說服力。
廖雲庭索性不說話了,沉默片刻,他聲音清冷地道:「今晚是你喝酒在先,我受你蠱惑失控在後,明日你若還想跟著我學武,便當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也不可再妄加揣測我的任何舉動,不可再借酒消愁,否則我不會再見你。」
他是師叔,不可再繼續誘她走入歧途,她沒有見過世面,跟著他學武才會覺得他好,認為這種感情是愛,等將來她外出歷練行走江湖了,可能會遇到適合度過一生的伴侶,也許到了那時,她會後悔與他的這兩晚。
廖雲庭語氣堅決。
蘇梨也不想將兩人的睡友關係與練武攙和到一起,她也希望廖雲庭傳授她武藝時可以一心一意。
「我明白,師叔並不喜歡弟子,那樣也只是想緩解弟子的痛苦。」
蘇梨戀戀不捨地離開廖雲庭的懷抱,聲音落寞地道。
廖雲庭心裡很亂,他也分不清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便預設了。
該說的都說了,廖雲庭準備離開了。
他剛掀開被子,蘇梨突然從後面撲過來,緊緊抱著他的腰,臉貼著他寬厚的脊背道:「師叔,弟子有一事相求。」
廖雲庭努力忽略她帶來的身體刺激,垂眸道:「何事?」
蘇梨苦澀道:「弟子對您的心,相信師叔已經非常清楚了,弟子平時可以假裝忘了,可以只把您當師叔敬重,弟子甚至願意假裝一輩子,可弟子每年都有一次中秋之劫,弟子真的不願去找旁人,弟子厚顏懇求師叔每年中秋之夜都垂憐弟子一次,直到弟子找到辦法解了身上的毒。」
廖雲庭沉聲道:「以你現在的功力,外出歷練已無太大危險,年後你就下山,或許能遇到令你心悅之人,那時你便不必再勉強自己與旁人雙修。」
蘇梨想了想,商量道:「弟子會下山歷練,但如果弟子沒有遇到能夠讓弟子忘了師叔的青年才俊,師叔答應弟子的請求好不好?」
廖雲庭劍眉深鎖。
蘇梨抱著他輕輕晃了一下:「師叔,弟子求您了。」
廖雲庭心跳一亂,急於讓她鬆開,他只好暫且答應下來:「好,如果你沒有遇到,我會助你渡劫。」
蘇梨笑了,親了一口他的背:「一言為定,師叔不許反悔。」
廖雲庭只覺得一股奇癢沿著她下嘴的地方傳到了他心底,彷彿他才是中了媚毒之人。
「鬆手。」
「嗯。」
蘇梨乖乖躺了回去。
廖雲庭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半濕的衣袍,匆匆離去。
蘇梨聽著他的腳步聲消失,再回憶回憶廖雲庭意亂情迷時的出色表現,蘇梨就笑了出來。
由欲生愛並不稀奇,廖雲庭的心裡肯定已經有她了,礙於師門規矩才不能承認罷了。
廖雲庭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