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言大人狹長的眼睛忽然眯起來,臉色陰沉,大手猛地扯開我的衣領,見到我脖子上紅紅的印跡,他的表情更加陰森。
“怎麼回事!”
我半張著嘴,迷茫地望他,不明白他為何轉變如此之快,後知後覺才注意到他發現我脖子上的吻痕,連忙捂住脖子,磕磕巴巴地解釋:“蚊子叮的……”心下暗暗大叫不妙,該死的言蘇敬,之前非要強行在我身上種草莓……現在完了死定了!被言大人發現了!
“任!茗!碧!”
他低沉的大喝,眼裡盡是駭人的怒氣,我心跳怦怦加速,害怕的往駕駛位上縮,卻被他一把抓住,猙獰的面孔生像扒了我的皮一般。我惶恐不安的辯解:“不是……不是我……我沒有紅杏出牆啦!”
他的臉依然陰黑的可怕,對我的說辭一點也不相信,我欲哭無淚,當下更加痛恨言蘇敬的任性妄為。他丫的失戀為毛要找大爺發洩,還明目張膽地留下犯罪證據,他想死幹嘛要扯上大爺/(ㄒoㄒ)/~~
“是誰!!”他又大喝一聲,分貝幾乎震破我的耳膜。話說,第一次見識到言大人的爆發力好強,卻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要啊不要啊啊啊……
“是你,是你……”我躊躇不安,不知該不該說出言蘇敬。
“是、言、蘇、敬?”他一字一句的問,他的眼睛幾乎噴出火,嚴厲的面孔更加駭人,我只能小弧度的點了下頭。
驀地他笑了,晦暗不明地笑了,笑的我毛骨悚然。
言蘇敬接到自家小叔的電話時,無奈的苦笑下,該來的終究是要來。他不住校,居住外面的公寓樓,還是他小叔替他打理的。聽到電鈴響起,言蘇敬緩慢地走去開啟門,正是一臉怒容的小叔。
門開了言超繼見到言蘇敬一臉笑意地盯著他,無畏的眼神告訴他,他的小侄子明白他此行的來意,抑制才沒多久的怒氣倏地湧上心頭,言超繼緊握已久的拳頭摔上言蘇敬的臉,言蘇敬猛地被打在地上,捂住下巴疼的抽氣。
言超繼大步走進去,拎起他的領子,低沉憤然道:“你該死!”隨即一拳又砸向他的臉。
這次言蘇敬反應迅速截住言超繼的拳頭,不知死活地戲謔:“因為我對‘嬸嬸’做了不該做事?”
聞言,言超繼更是怒形於色,拽起他的身子狠狠丟到牆壁上,後背上劇烈疼痛讓言蘇敬悶哼一聲,跪撐在地上,胸腔裡的悶痛讓他咳嗽幾聲,他抬頭望向處於癲狂狀態的小叔,“嘿小叔,你再打我,我可要還手的。”玩笑般的語氣背後潛藏著嚴肅。
其實,言蘇敬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狂妄自大,因為他的身手武術大部分都是小叔所教,他師傅打架不知是否以卵擊石,不自量力?明知如此,即使下場是自己被揍到慘不忍睹,言蘇敬依然雀雀欲試,他心裡始終有不甘心,也許是為她也許是為自己……
對於言蘇敬的警告,言超繼不屑一顧,提起拳頭又衝上去。之後兩人便扭打成一團,頓時房屋一片狼藉。
半個鐘頭後。
暼了一眼地上傷痕累累的言蘇敬,言超繼抓起沙發上先前因為打架而脫掉的外套準備離去,餘光見到桌上一疊照片,他抬腳走了過去,待他看清照片上的東西,剛熄滅的怒氣倏地又燃起,照片裡兩人異常親密也異常刺眼,將各種照片全數收入口袋中,言超繼轉身走出公寓。言蘇敬從地上掙扎起來撲向言超繼,想搶回那些屬於他的“記憶”,卻被再次言超繼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
言超繼臨走之前冷冷丟下一句:“你記得去醫院。”
躺在地上好久好久,言蘇敬盯著天花板,忽的笑了,一滴晶瑩滑過眼角。
我在酒店房間裡忐忑不安等待了許久,終於在離去三個小時後言大人回來了,衣衫不整甚至有些狼狽,我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