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王阿魯哥失裡扔下了幾千名士兵,僅僅帶著十幾個隨從跑回了敦煌,真可謂是僅以身免,本來想發一筆大財的他,這一下子連老本都賠光了。
朱楧並不打算放過他,繼續帶著大軍向敦煌挺近,到達敦煌後,卻發現城頭早已高懸免戰牌。
沙洲王為了能搶一把大的,將主力部隊都帶了出去,城裡面只剩下了不到兩千的老弱殘兵,他心裡清楚的很,在裝備著大炮的明軍主力跟前,這些人還不夠塞牙縫,除了求和他已經別無選擇。
沙洲王派出了他的丞相阿魯溫前去朱楧的中軍大帳求和,阿魯溫剛走到轅門就行三跪九叩大禮,然後根本不敢站起來,膝行而前,蹭到朱楧的跟前,伏地叩頭道:「沙洲丞相阿魯溫拜見肅王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朱楧看著阿魯溫這副貓一樣的樣子,心中爽到極點,原來這就是征服的感覺,故意板著臉訓斥道:「你家沙洲主無故犯我國土,如今可知罪?」
阿魯溫根本不敢抬頭,伏在地上道:「我家沙洲王聽信了哈密王的挑唆,不自量力居然敢去進攻天朝上國,冒犯大王的天威,現已痛心疾首,悔不當初。」
朱楧十分滿意他的態度,故意裝著比,挑逗他道:「你們沙洲部今後還敢跟本王戰否?」
阿魯溫「砰砰砰」地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幾乎帶著哭腔道:「大王天威可以摧山裂石,我等小邦決計不敢冒犯。若是大王放我沙洲一馬,我沙洲今後願為大王臣妾,舉國奉養大王。」
朱楧冷哼了一聲,他來這裡的目的可是徹底佔據沙洲部,不是為了教訓一下他們了事,怒道:「爾等侵我國土,殺我將士,居然想讓本王就這樣放過你們?」
阿魯溫抬起頭來,學者中原人的禮儀,拱手道:「若大王不棄,我沙洲願意奉上府庫內的所有財寶,以及國中的所有美人供大王享用。」
朱楧微微一笑,用無比銳利的眼神看著阿魯溫,看的阿魯溫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反手之間就可破此城,破城之後,財寶美女自然由我予取予求,還用得著你們給嗎?」
阿魯溫一愣,這話就代表著他們已經沒有談判的籌碼了,不由得僵在了那裡。
朱楧看著他的那副樣子,心中十分痛快,用無比威嚴的語氣說道:「回去告訴你們沙洲王,若他肯投降,本王可免他一死,若是負隅頑抗,必滅其族!」
阿魯溫長嘆一聲,給朱楧磕了幾個響頭之後,便告退而去,他知道,沙洲已經沒有選擇了,但這能怪誰呢,自作孽,不可活。
一個時辰以後,沙洲王赤裸著上身,脖子上用白布掛著印璽,帶著沙洲所有的文武官員以及士兵,出城投降。
朱楧騎在馬上,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阿魯哥失裡,他哪裡還有個王的樣子嗎,分明就是一個家產被人奪光的糟老頭子,以一種十分不屑地語氣說道:「你可知罪?」
沙洲王阿魯哥失裡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道:「罪臣知罪,請大王饒罪臣一命。」值得諷刺的是,就在不久前,他還幻想著朱楧能這樣跪在他的跟前求饒。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朱楧露出得意的表情,腦子裡轉了一轉,道:「本王言出必行,絕不殺你。還會對你委以重任。」
沙洲王阿魯哥失裡本來已經猶如死灰一般的臉上登時出現了一絲神采,他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若是一下子沒了權力,還真是生不如死,現在朱楧肯給他官做,雖然比不上自己稱王稱霸來的自在,但好歹很能繼續威風,立即高興地給朱楧磕頭道:「多謝大王,敢問大王有何吩咐?罪臣一定盡力辦好。」
朱楧笑了一下,道:「本王在武威新建了幾個糧倉,正愁找不著人管理,其中的一個就交給你管吧。」
此言一出,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