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排炮的效果還可以,砸壞了幾輛楯車,砸塌了一個敵臺,但是朱楧並沒有繼續指揮炮擊,而是直接發出了進攻的命令,因為他知道,光靠明初的這些火器是打不退敵人的,最多也就是在戰前清除一些障礙,嚇唬嚇唬敵軍,給自己人壯壯膽,若想擊敗強敵,關鍵還是要肉搏。
前鋒營指揮使王虎臣見到朱楧的命令後,嘴角竟掛起了一絲笑意,終於該老子出手了,這幾天可把老子憋壞了,自從上次大戰哈密立了功連升三級後,王虎臣就再也沒有這麼爽過,因此渴望再立新功,現在時機到來,如何不興奮,大喊道:「弟兄們!進攻!」
「吼!吼!」肅軍前鋒營的將士發出一陣陣怒吼,刀盾兵用力地用大刀敲擊著盾牌,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後面的長槍兵將長槍往地上狠狠地戳了幾下,長槍與地面撞擊發出的渾厚的聲音,與刀盾互相撞擊發出的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交織在一起,氣勢十分逼人。
前鋒營的將士推著戰車,舉著盾牌向著橫在兩軍之前的壕溝迅速推進,為了便於指揮,哈密軍的將士和肅軍前鋒營的將士一南一北同時進攻,就要看看誰先完成任務。
「打!」見到肅國和哈密的聯軍進入到自己這邊弓箭手的射程,負責指揮東線兵團的也花不臺高聲地大叫了一聲,隨即將自己手裡的令旗猛地向下一揮。
回鶻軍的將士們登時全部彎弓搭箭,將一片片箭雨傾瀉到肅軍的陣地上。雖然有戰車和盾牌的保護,但這不等於給軍隊穿上了防彈衣,還是有死角的,這麼多回鶻利箭射過來,難免會有幾支透過死角,射入回鶻軍和哈密軍的肉體裡。
而且回鶻軍的弓箭手也很有經驗,見到對方將盾牌和戰車推到前面,知道自己直射討不到便宜,就將弓箭向上揚四十五度,越過聯軍的盾牌和戰車,將箭雨傾瀉到對方後面的步軍上。
「快!快!快!跟緊了,別掉隊,掉隊就成刺蝟了!」一名肅國的總旗官一邊高舉著盾牌,一邊催促著手下的人跟緊。
他們學著當年哈密軍的樣子,將十幾個盾牌舉到一起,做成鐵蓋子,然後讓步軍鑽到裡面躲避箭雨,雖然樣子很猥瑣,但確實很實用,沒有人覺得可恥,畢竟在戰場上裝逼可是要掉腦袋的。
但是,再嚴密的盾陣也有漏洞,畢竟是人工拼成的,不是電氣焊焊接的,一直利箭就順著這個盾陣中的兩個盾牌之間的縫隙,「嗖!」地一聲射在了一名盾牌兵的胸口,這支箭從高空飛落,力道很大,直接破甲而入,發出了「呲」地一聲入肉的聲音。
「啊!」地一聲慘叫,這名肅軍的刀盾兵直接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疼得滿地抽搐,肅軍的這個盾牌陣瞬間出現了一個大缺口。
一時間,不少箭雨飛進來,又射到了好幾個肅軍的步兵。「快把那個盾牌撐起來,都他媽長點眼力勁,不要什麼事都得老子去說!」這名肅國的總旗官是這個盾牌陣的最高長官,見到這個情形急的跳腳大罵。這群人平時訓練的時候好好的,對這種情況的處理也模擬過很多次,怎麼一來真格的就一個個地跟傻子一樣只會嗷嗷叫著亂跑。
到底是新兵啊,沒有經過實戰的檢驗無論如何也無法成長。
一名膽子大的新兵聽到長官的這個吩咐,立即跑過去拿起盾牌,剛想要往頭頂上舉,一支利箭「嗖!」地一聲貫穿了他的腦袋,這名新兵話都沒說一句,直接就倒在了血泊了,死狀慘不忍睹。
旁邊的新兵們都被這一幕嚇到了,誰也不敢向那個缺口靠近一步,都是躲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快點!你們還是男人嗎?趕緊給老子頂上去,耽誤的時間越久,死的人就越多!」那名肅國軍隊的小旗官見到自己的手下這副樣子,心頭騰地一陣火起,就你們這個樣子也配叫大明軍隊?真是把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