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直的兩顆眼球終於回覆正常。嗯,赫連閻果然還是比較適合這種沒有溫度的調調。
“正職人員要輪班,我不行。”同樣的問題,不管誰來問,她都如是回答。
“不是不行,而是你不願。”他駁斥她的說法。
他在過來這裡之前,已將她的狀況向高玉凌打聽得差不多了。
喔──有備而來哦。
祖樂樂嘟著嘴。“幹麼為了錢委屈自己做不喜歡的事。”
小女生似的嬌態看進赫連閻眼裡,反而變成助燃劑,燃起一肚子火。
“祖樂樂,你以為自己還很年輕嗎?不趁著人生的黃金時期累積工作經驗,等你虛度五年十載後想振作時,屆時縱使有心,也已沒人要你這個不學無術的老小姐。”
她不服氣,嘴巴噘得更高。
“這跟年紀無關,我只是不想勉強自己,就算讓我一個月賺十萬八萬,但只要那工作做起來不開心,我還是不會去做的。”
就算賺到了全世界,可未必能享用啊。
他很諷刺地拍擊兩掌。
“有骨氣,非常好,不過這種天真的堅持遲早會害死你。”將來要是看到她餓死街頭不足為奇。
“光會說我,你自己哩?已經不是HOMELY的人,有資格押別人進去嗎?”語氣衝得很,可十根手指頭卻不敢造次,乖乖地擱在她的身側。
“要互揭瘡疤嗎?”他企圖染指的目標,竟被她看得一文不值?!押?甭吧,全世界有多少人才想盡辦法要擠進HOMELY,何必押人進公司。
“我、我揭不贏你啦。”祖樂樂高舉兩隻手,作投降狀,“喂,你今天到底是來幹麼的?”不會是純粹為了來碎碎念她的吧?!他惜字如金,才沒那個雅興呢!
不悅的感覺依然存在,於是嘴上仍不饒她。
“來看蠢蛋長怎樣。”
“看了以後呢?”
她乾脆閉上眼,免得在翻白眼時被他瞧見,又要沒完沒了。
一個人的獨腳戲,唱來無趣。平心靜氣之後,理智兜回頭,他漸能明白祖樂樂為何不肯進HOMELY的原因。
做一份不喜愛的工作,與吃到一桌不喜歡的菜色,感受其實無異。
他轉移話題,問起她漫畫家助手工作方面的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一會後,他直接切入今天來此的主要目的。“亞特蘭大總公司預定在兩個月後公開徵求代表企業的吉祥物,有三個月的收稿期限,你要不要試一試?”
“耶?”困得幾乎快要玻�鸕娜說鞘本�褚徽瘢�還鍬檔嘏榔鶘懟�
“別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他不止知道這件尚未公開的訊息,也是審查員之一,更是最具決定權的人。
“什麼別問,萬一你誆我讓我白忙一場,那多冤啊。”
青春歲月都可拿來白忙一場,還有什麼損失她會在乎的。
“祖樂樂,你最慘也不過如此。”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祖樂樂開始翻動她所有過往記憶,忙了老半天,翻不到可以將那句話駁倒的有力證據。他的話很一針見血,她的過去的確都在忙茫盲中度過,太諷刺了啦。她洩氣不已地倒回懶骨頭。
“試或不試?”口氣平淡,但闃黑的眼瞳卻透著“你真的沒救了”的譏諷。
趴著不動的她被迫運轉自己小不啦嘰的腦袋瓜子。
機會稍縱即逝,錯過這次,下回不知要等到何時。
在赫連閻噴發鼻音催促時,她下定決心。
“好,我試。”
幸好她還沒到朽木糞土之境。
正事敲定,赫連閻也就有心抬槓了。“祖樂樂,為什麼你跟高玉凌的摩托車都髒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