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
大火,就是要燒出炭火,要不,明火烤,竄煙的味道倒是次要,黑不溜秋,咬一口可哪流黑油,胃口都沒了。
火光中,五隻狍子已經扒皮,隊員和戰士們正用在下面河灘雪下找到的石板烘烤五味子藤,用來當佐料。
薛郎也興致蠻高,帶著剩餘的人在附近找到了凍蘑,找到了山辣椒,鹹鹽他們有,有辣椒,有五味子這個天然大料,齊活。
很快,狍子被整隻的架在了炭火上,短短一刻,就冒出了鋥亮的油滴。
薛郎親自上陣,教大家烤整羊。
不論是隊員還是後勤兵,他們哪裡烤過整羊?吃都沒吃過,更不用說烤了。
工具不全,要不,薛郎就教他們如何烤真正的烤羊,也就是狍子皮扒成桶,將肉剔骨填進皮裡,一層羊肉,一層烤熱的石頭,最後扎口烤皮,直到整個皮桶鼓起來,最後刮掉皮上的烤糊的毛,烤出顏色,那味道,絕對一般人吃不到,連皮都一塊吃了。
就這,當香味飄蕩的時候,這幫貨也是直吞嚥口水。
那味道太香了。
滋拉拉的冒油,香氣四溢,用刀直接插著肉吃,要是再來點酒,那就真是土豪生活了。
薛郎不斷的翻著,待都烤到到裡面裡帶血絲,外面已經熟透,沒有像烤全羊一樣一層層的片,而是直接剔骨,將肉分成一塊塊的,讓這些等不及的傢伙們拿進雪窯。
盛宴開始。
在學會如何烤肉,啥時候撒佐料的隊員們親自操作,一個個先一步回到雪窯的隊員也跟著有樣學樣,香氣,立時在雪窯裡飄蕩,要不是敞著“門”,氣孔擴大,他們連呼吸恐怕都要困難。
那十個後勤兵也過年了,不用值崗,全部去烤肉了。
薛郎可不怕崔廣義來襲擊,崔廣義就算再厲害,襲擊,也無法幹掉所有雪窯裡的人。況且周圍還有紅外探頭,輻射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報警,想靠近都難。
要是崔廣義有火箭筒,可以兩千米外射擊,那薛郎就自認倒黴。
可惜,那只是如果。
這一頓好吃,等大家喝上薛郎親自做的湯,用那些骨架,凍蘑,幹沙耳,五味子,刺五加,山葡萄等熬出的湯,讓這幫貨因為清口了,愣是又來了一輪烤肉,直到吃不動了,天黑透了才罷休。
吃飽喝足,後勤的值崗,所有隊員都走不動道了,睏意襲來,悶頭就睡。
這一晚上好睡,大家早上起來,雪窯裡還滿是飄蕩的烤肉味。
薛郎也起的很早,他聯絡了程衛國,讓直升機再次空中搜尋。加大搜尋力度。
打完電話,他在天邊剛有魚肚白的時候,離開了雪窯,在很冷的空氣中,來到雪窯不遠處,開始晨練。
正一板一眼的打著拳,耳邊傳來了交談的聲音。
誰起的這麼早?
薛郎慢慢的收起拳,調勻呼吸,準備過去看看。
剛邁步,就聽出了其中一個是叫螞蝗的一個隊員,和一個估計是站崗的後勤戰士在侃大山。
螞蝗昨天親自撲在了一隻狍子身上,那是一種什麼趕腳?逮到一個可以吹吹的,自然停不下來。
“你不知道,那狍子跑的那個快,一竄三四十米呢。”
“這麼遠……那你們怎麼攆上的?”
那名戰士很吃驚,三四十米什麼概念。
螞蝗說道:“再快有啥用,也逃不過我們隊長的算計,那狍子眼看就要進溝塘子了,一下來個馬失前蹄,翻滾著就砸進了雪裡。”
“這麼倒黴……”
那戰士有點明白怎麼抓的狍子了。
螞蝗接著說道:“後面的狍子一看打頭的倒了,紛紛左右分開,跟馬群一樣,繼續跑,可惜,又有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