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擔心了。”安然滿心愧疚低下頭。
“你是不好,只知道自己痛,根本看不到周圍的人都在痛。你知道麼?柔柔都在電話裡跟我哭了好幾回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這個自私自利卻又傻到家的姐姐,要知道,她還不到十六歲,自己剛剛升入一中火箭班,身邊都是高智商的學習尖子,她一個從小縣城裡出來的孩子,你知道她的壓力有多大麼?可是她連一個字都不敢跟你說,而且還要每天都擔心你,生怕你哪天一個想不開,就自我瞭解了。”齊修義洩氣一般,一口氣說了一串。
“醒醒吧,安然,接受事實,人死不能復生,別再自己欺騙自己了,他死了,司徒嘯風已經死了,而你,安然,你還活著,你才二十二歲,你的人生還有四分之三等著你去好好安排。”齊修義狠了狠心說。
他知道他不該刺激她,但是現在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令她重獲生機了。就這樣吧,只是死地而後生,他只能賭一把了。
“你,你胡說!我知道你是因為喜歡我,妒忌風,所以你才會這麼壞心眼兒地咒他死。我告訴你,他還活著,他沒有死,他不會死的,他答應過要陪我一輩子的!”安然一下子沒有了平時安靜斯文的模樣,滿臉猙獰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
“對不起,安然,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說,他還活著,他會回來的。”齊修義被她的神情嚇到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而精神失常,只好滿心愧悔地安慰她。
忽然,安然猛地一扭頭,劇烈地嘔吐起來。
車廂內頓時一片狼藉,但是齊修義完全顧不上這些,只是不停地輕打著她的後背,等她氣息稍稍平穩,又趕緊拿水給她喝。
安然喝下一口純淨水,胃裡一陣噁心,又吐了起來。
齊修義將她抱到後座上,飛快地清理了車廂,然後朝醫院疾馳而去。
安然緩過氣來,心裡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明明齊教授是一心為她好,即便她是個傻子也應該明白這一點的,但是她卻罵他壞心眼兒。不僅如此,她還吐了他一車,但他毫不嫌棄地替她清理車廂。
她覺得,如果這會兒車廂能裂開一條縫兒,她肯定會一頭扎進去的。
“對不起,齊教授,我剛才一定是瘋了,才會那麼胡說八道的。”她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道歉。
“沒關係的,我不該那麼刺激你的。現在我們去醫院,讓醫生診斷一下,我才能放心。”齊修義溫和地說。
他半點也不想讓安然受苦,可是剛才因為他的話,刺激得她這樣劇烈地嘔吐起來。
如果溫一刀不是遠在美國,他一定會帶安然去找他看看的。
正在聽天不由命診所對著電腦打遊戲的溫一刀,忽然對著電腦打了個噴嚏。誰這麼不長眼,想他也不挑個時候,害他把口水都噴到液晶屏上了。
“我沒事了,齊教授,不用去醫院,可能就是吃得不合適了,待會兒就好了。”她歉意地搖搖頭說。
“不行,今天要是沒有醫生的許可,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回家的。”齊修義固執地說。
到了醫院,不顧安然的阻攔,他硬是掛了個專家急診號。
“醫生,她剛才吐得好厲害,您一定要好好給她檢查一下。”齊修義焦急地說。
老大夫聽了聽她的心臟,又摸了摸她的脈,皺著眉頭訓斥道:“她大概是懷孕了,這麼點兒小事也值得掛急診?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急病人等著掛急診?”
“什麼?懷孕了?醫生你有沒有搞錯?我們一直都有避孕的。”安然瞪大了眼睛。
“年輕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採取的什麼措施,但是任何避孕措施都會有意外發生的。要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