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在上面,陳猛進來硬是沒一人抬頭望一眼。
“老四,今晚有新人進來,你們消停點!”
獄警話裡傳遞的資訊很明顯,然後就鎖上鐵門揚長而去。
獄警一走,本來橫七豎八躺在通鋪上假裝睡覺的犯人們全都跳了起來。像看到絕色美女一樣緊盯著陳猛,面孔猙獰,露出奸笑的神色,個個都不是善類。
靠門口最好的位置上坐起一個黑臉大漢,明顯是這幫人的老大,也就是牢頭。一個人佔著最好的鋪位,夠三個人睡的地方。
上下打量著陳猛,越望興趣越濃,粗黑的老臉上居然泛起發春時才有的潮*紅。粗聲粗氣的問:“小白臉,叫什麼名字,混哪裡?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一幫犯人也跟著起鬨:“小白臉,帶煙了嗎?”
“你是不是幹鴨子的?”
“怎麼一點規矩不懂,去馬桶哪裡蹲下。”
“哈哈!四哥一高興,今晚就幫你破chu。”
陳猛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臉上陪著笑對眾人連連點頭,老實的說:“我叫陳猛,是個修電器的學徒,不小心將市委書記的兒子打了,就被關了進來。”
“操!原來真是個雛,一點規矩都不懂。老大問話要喊報告,還要第一時間將身上的財物貢獻出來。”
一個犯人破口大罵。
“唉!別嚇著他,這小子沒什麼背景。等我先玩過了,隨便你們玩。”
黑臉大漢一臉急色,反而在安撫手下。那邪惡的眼神讓陳猛一陣惡寒,才知道臉白還會惹上這等麻煩。
再也裝不下去,一把操起黑臉大漢將他舉過頭頂往裡一砸,黑臉大漢身體就像炮彈一樣狠狠砸中牢房最裡面的便池,半天爬不起來。
一時間牢房內鴉雀無聲,跌落一地眼球……
陳猛再次做出驚人之舉,撲到門邊將鐵門敲得山響,大叫:“警察叔叔,救命呀!他們打人。”
天啊!這還有天理嗎?賊喊捉賊……犯人們目瞪口呆……
回答陳猛的是警衛室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人家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所長是劉系的人,雖然王強派來的警官讓他善待陳猛,警官一走他就將那話當成放屁。該怎麼整陳猛照舊,特意將陳猛安排在看守所的1號暴力牢房,那裡可是一群死刑犯呆的地方,新人進去沒有不扒層皮出來的。
陳猛轉身,看著目瞪口呆的犯人們,臉上露出招牌式的淺笑……
“媽的,小白臉扮豬吃老虎。兄弟們上,我就不信他長了八隻手。”
黑臉大漢從便池裡艱難爬起,一抹臉上的血跡破口大罵。
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傢伙,自然不會被陳猛這一招半式嚇著。磕破頭流點血是小事,被一個小白臉拿下可就沒法在暴力牢房混了。他們不是沒碰到過牛人,曾經一個山東壯漢,祖傳的形意門高手,進來後跟他們激戰整夜沒輸過,最後還不是睡覺時被他們用磨尖的牙刷刺破脾臟,給收拾了。
陳猛一個鄉下進城的小學徒,沒任何背景。事先所長還特意關照過,要好好款待。這些人自然不怕了,誓要將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當女人辦了……
一群人紛紛操起藏在被子底下、磚頭縫裡的牙刷把、細鐵釺、搪瓷缸等武器,滿臉兇悍的向陳猛逼近,更有兩人高高站在水泥通鋪上,手裡抖開被子準備矇住陳猛……
陳猛臉上的淺笑更加自然,今天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正好找他們發洩一下。手腳活動活動,也沒運內力,就憑著強悍的身體力量向他們殺過去……
是夜,暴力牢房裡鬼哭狼嚎整夜,聲音傳遍整個監獄。兩個在值班室守夜的獄警自顧自在值班室裡閉門打牌。
“喂!他們會不會將那小子打死,別弄出大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