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越鬧越兇之際,白志勇和何惜金一前一後,走出清遠齋大門。 何惜金手中拿著一面小黑板,上面用彩色粉筆寫著【昨日收到吳中四大才子畫作一張,歡迎鑑賞】。 咦! 何惜金正準備將黑板豎在店門口,不經意間,看到眾多鬧事人身後,隱藏一位身穿黑皮衣,揹著黑色大皮包的男子。 昨天,就是這個男子,一直跟在那位售賣唐寅書畫的女人身後,他應該就是暗中配合女子做局,偷偷錄影之人。 他趕忙將此事告知白志勇,白志勇冷冷的掃了那位皮衣男一眼,發出一道不屑的冷哼。 他接過何惜金手中的小黑板,邁著大步來到陳香芷身前,高聲道:“我是清遠齋大師傅白志勇,剛剛誰說我昨天收到贗品了?” 白志勇說話擲地有聲,和好欺負的陳香芷完全不同,幾位來鬧事的演員有些發虛。 咳咳—— 躲在背後的皮衣男咳嗽兩聲,立即有一位頭戴黑色氈帽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指著白志勇的鼻子說道:“我說的,怎麼了?” “報紙上已經報道,你們清遠齋收到假貨,你還想死不認賬不成?” “清遠齋打著沒有贗品的噱頭,卻在收假賣假,你們就是無恥的黑心商人,我們要求假一賠十。” “黑心商!” “假一賠十!” 哼—— 白志勇冷哼一聲,雙眼死死的盯著帶頭鬧事的男子。 “新聞媒體說是真的,就一定是真的?” “那我明天在報紙上報道,你重金求子,你那玩意是不是就真不行了?” “對呀,報紙上說得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顧老師那麼厲害的人,肯定不會在這種事上騙我們的。” “我們相信顧老師!” 看到清遠齋的人出來解釋,圍在眾多鬧事者身後的觀眾也為清遠齋說起話來。 眼看場面朝著對己方不利,前來鬧事的人慌了,繼續拿出臺詞本上的話,抹黑清遠齋。 “大家不要聽信清遠齋的鬼話,他們就是藉著顧辭遠的幌子,將不值錢的便宜貨,包裝成古玩,高價賣給我們。” “還全部都是真品,假一賠十,都是騙人的!” “......” 忽然,白志勇舉起手中的小黑板,高聲說道:“我知道,我們清遠齋樹大招風,有些同行看不得我們好,故意設計陷害我們。”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件事是改不了的。” “外面有人抹黑我們,說我們收到唐寅贗品,那我們就用事實說話,把這幅畫掛起來,讓大家看看,我們收到的到底是真品還是贗品。” “陳店長,讓大家做好準備,正式開店迎客。” 陳香芷身體一怔,清遠齋門口,光是前來鬧事的,就有10多位,後面還有一大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清遠齋一旦開門營業,恐怕會被這些人沖垮。 她一臉擔憂的看向白志勇,暗中給白志勇傳送一個詢問的眼神。 白志勇點點頭,示意顧辭遠早已做好萬全準備,沒有任何問題。 見此,陳香芷只能不情願的開啟店門,安排店員們準備接待顧客,並提前做好有人鬧事的準備。 站在門口的白志勇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你們不是對那幅畫有疑義嗎,今天就讓你們親眼見識一下唐寅真跡。” 清遠齋這麼一鬧,前來鬧事的人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清遠齋的反應,與他們之前預料完全不同。 一時間,10多位來鬧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統一看向身後的皮衣男。 皮衣男氣得咬牙切齒,你們這幫白痴看我幹什麼? 既然清遠齋開門,就進去看唄! 你們也不懂古玩,不管真假,咬死是贗品,鬧就完事了! 真是一群廢物! “既然清遠齋自己都說了,讓我們進去看,那大家就一起進去看看。我就不信,一件贗品,還能變成真跡不成!” 皮衣男一發話,一眾鬧事者烏央烏央的湧進店中,跟著白志勇的腳步,來到店中央的鎮店之寶展臺前。 那幅被稱為贗品的‘仕女郊遊圖’,高高掛在展臺最顯眼的位置。 “對,就是這幅畫!” “這幅就是唐寅的贗品畫!” “唐寅的仕女圖價值超過千萬,極其珍貴,怎麼會有人10萬塊出手唐寅仕女圖?” “......”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