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這一次,太子殿下還專門向著自己暗示,讓夢婷去參加選秀。這一切似乎都預示著楚延年未來的仕途將是多麼的順暢無阻。可是今日,他卻對自己女兒的表現很是不滿。
女兒喜歡錦香侯他是知曉,可是總不能這般的明顯吧?
眉頭微蹙,有些埋怨的看向李氏,卻發現此時的李氏正淡定自若的喝茶淺笑,可是那舉止卻是那般的僵硬疏離,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李氏現在的心情自然是無法言語的差,昨日在丞相府的時候,白夫人與她基本上都已經決定了莫然的婚事,她本還是沾沾自喜,只覺得這樣的話也算是為楚家增添了一部分勢力,可是偏偏,卻在白夫人還在的時候,便來人通報,說是錦香侯爺邀請莫然去侯爺府陪伴兩位趙小姐。
當時,白夫人的臉色瞬間便發生了變化,李氏的臉面也有些掛不住。心中更是覺得莫然是故意搶奪楚夢婷看中的男子,且現在,似乎又和太子殿下不清不楚?哼,她可真是丟楚家的臉
李氏心中是想將莫然好好懲治一番,心中只恨昨日處置楚夢瑤的時候沒有順帶著也讓莫然去那水月庵清修,這才鬧出了現在的事端。可是,自家老爺卻是那般,只講莫然當做什麼寶貝似地,今日跑去侯爺府接人,還擺出那樣的架勢?這叫她心中如何能夠受得住?
“太子殿下,下官現在以命人在大花園準備妥當,不知太子殿下可想移駕大花園?”楚延年說道,笑容亦是往日從來沒有的殷勤,只不過,那殷勤卻也不算明顯,樣子瞧著也是完全符合為人臣子的標準。
趙嘉佑微微點頭,他本就在這廳堂做的煩了,隨後想起什麼,又對著楚榮軒說道:“不知楚公子是否還記得那日在大花園擺宴的時候,莫小姐在那亭子裡畫過的一幅屏風?”
楚榮軒神色微變,那屏風一早便被他收藏在自己房中,卻沒想太子殿下今日居然會提到。
“什麼屏風?”楚延年那日壓根就沒有參加這種年輕人得聚會,自然也是不瞭解。
“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莫小姐在表演才藝的時候畫的一幅墨荷屏風。”趙嘉佑輕描淡寫的說道,嘴角掛著一絲淺笑,好似那事情只不過是自己與莫然之間的笑小秘密,不願意,也不想讓旁人知曉。
趙嘉懿聽趙嘉懿這般說,心中亦是不悅,可也沒有表現,只是裝作回憶那日的場景,將莫然畫墨荷的經過從頭至尾描述一遍,順便還提到了自己的表妹霖涵。好似他說的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在誇獎那日莫然之所以畫的那麼好,完全就是因為霖涵在一旁彈琴的緣故。
由此,自然是將楚延年的注意力全副放在霖涵身上。
楚延年也是聰明,知曉趙嘉懿實在告訴自己那些經過後,順帶著還暗示自己不要多問這些事情,於是乎,他邊索性讚歎起霖涵——這位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郡主。只說她年紀雖幼,可是那彈琴的功夫卻是無人能敵,自己雖然沒有真實聽過,卻也篤定那定然是天籟之音,完全是世間凡人所不能抵的。
楚榮軒嘴角掛著苦澀,卻在一旁恭敬的對太子殿下簡略的到處那屏風的去處,還說自己馬上便將那屏風拿過來。
趙嘉佑微微點頭,對於楚榮軒這樣的態度也算是滿意,隨後,他又說道:“索性我們馬上便要去大花園,你便命人將那屏風送到大花園吧,畢竟,那也是莫小姐的墨寶,本太子就算是要拿走,也還是要經過莫小姐同意的。
狹長銳利的眸子微微眯起,好似在探究什麼,又好似想起了什麼極為有趣的事情,嘴角勾笑,心中卻有些後悔讓莫然在這會子去做那杏花點心。
點心雖然香甜軟糯,可是卻不及那淺笑嫣然的女子要來的有趣。
而此時的莫然渾然不知景玄齋的談話,只一邊咒罵太子趙嘉佑,一邊做著那杏花點心,心中糾結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