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就為著長得醜點,居然就只好嫁個病鬼殘廢。唉,看他那病歪歪慢騰騰的樣子,是要完全要靠這女人來養吧?”…………容謙武功雖廢,耳目還是極靈。走得又慢,那些細微的私語,自是盡皆入耳。他倒也不生氣,一手摸著下巴開始尋思:“是啊,老這麼跟青姑單獨在一塊,還這麼親密,叫她怎麼嫁得出去呢?不行,不行,這事得立刻想辦法!”自覺是個操心妹子婚事的兄長,立時便把近日所見過的適齡未婚男子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張三不行,李四不好,王五不夠資格,唉呀呀,煩心的事怎麼就這麼多呢。容謙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想,今天晚上睡覺,肯定又要多幾根白頭髮。人已經又病又殘了,再這樣慢慢老下去,真個要神憎鬼厭,除了青姑,怕是沒什麼人肯理會他了,唉!
第十四章 前塵難忘
到了永安的這兩天,趙忘塵這個大孩子心慌意亂,六本來方公子就神神秘秘的,現在可好,整天關在房裡喝酒休息,誰也不見。他幾次去探,連方公子的院子都進不去,就被士兵擋了下來,說方公子不想見他。雖然是好吃好喝,還有久違了的柔軟床鋪可以歇息,可是周圍都是佩刀帶劍的兵丁,虎視眈眈的,讓他這個在山野裡流竄了兩年多的逃難者,怎能不緊張。雖然兵卒們並不限制他的行動,但是他既然死了心不肯離開,周圍又是舉目無親,最後除了蕭曉月處,竟也是無處可去了。蕭曉月也是度日如年。所謂的座上客,階下囚。客客氣氣,好吃好喝之外,她比趙忘塵還慘。滿院兵丁,嚴密看守,不讓她出院門一步。她的乳兄阿虎堅持要和她在一個院子裡居住,保護她不被人欺負了去。不過,這保護者的胳膊後背上都受了不輕的刀劍傷,繃帶還綁著呢,能起什麼作用,實在很可懷疑。也不過是安慰陪伴罷了。雖然蕭大小姐與趙忘塵的性情為人身份都是天差地別,這種時候,兩個人也有了一種額外的親近。這天夜裡,大隊人馬行進府來,蕭曉月驚起出門探看,只見門外密麻麻站了十幾二十人守著,問什麼也不肯回答。遠遠聽見阿虎在院落的那一邊咆哮,大約是想過來看護她但是被兵丁阻止了,只得高聲安撫了對方几句自己這裡一切安好,回到屋裡,徹夜無眠。趙忘塵更是心急如焚。因為他辨別得出。那些人,是徑直奔向方輕塵所住的那個獨立的院子去了。蕭曉月擔心變故,阿虎擔心蕭曉月,趙忘塵擔心方公子。第二天早上,好容易可以被允許出門,三個人六隻黑眼圈,連忙湊在一處商議。可左思右想,猜不出個所以然來。趙忘塵焦急萬分,幾乎要不顧死活衝去找他的方公子,卻見一個明盔亮甲。高大俊美地將軍大步而來。他趕緊堆出滿臉笑容,正準備點頭哈腰去打聽一點訊息,身旁地蕭大小姐卻忽地跳了起來,風一般衝了過去,舉起短劍要拼命:“你還敢來見我?!”趙忘塵嚇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卓子云已經後退一步,輕鬆閃避開去。無奈道:“曉月!”蕭曉月眼中冒火,舉劍又刺,卓子云側閃,嘆道:“曉月,你想要我怎麼樣?”蕭曉月停步。舉著的劍不肯放下來。眼裡卻已是有了淚水。是啊,她想他怎麼樣?她已經明白,當時。的確是他放了她走。甚至連阿虎,他也努力保全了,沒有讓人欺負了去。她還想要他怎麼樣?要他隨她走嗎?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已經再沒有那樣天真。見她神色黯然,卓子云心裡也不好受。“曉月,你別擔心,方侯回來了,我們的事,可以求他做主的。”卓曉月有些困惑,卓子云連忙趁熱打鐵:“方侯沒有死!和你們一起來的方公子,就是咱們楚國的鎮國侯!”“你說什麼?”蕭曉月望著卓子云,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問題,傻乎乎維持著高舉短劍的姿式,愣愣再問:“你說什麼?!”卓子云興奮道:“當年方侯蒙異人相救,並不曾死,金殿剖心者另有其人,你看……”他自袖中取了一張大布告遞給蕭曉月:“今天大哥令人把這文書貼遍各處,通告天下,詳說